黑暗中的笑声,穿过云蒸雾罩的翻飞之海,仿佛塞壬的歌唱那样具有万夫莫敌的穿透力,让肉体之船颠簸于欲望冲击的波涛汹涌,十二岁的生命有如神助,以飞蛾扑火的姿态过早跨越由周末庆典圈隔在外的暧昧禁地,撒旦的礼物永远无需亲自投递,自有饥饿的囚徒前仆后继争相索取。在这个欲望初绽的夏天,像遥远中国俗传的鬼月那样,夭折之灵将借人间尤物之手,扫落一树怒放的嫣红。入秋之后,那些光秃的树枝将会无限缅怀在季节的旌旗中勇猛冲锋而阵亡的玩具骑兵,它们曾经在小男孩的床头敬陪默坐,守住凋零青春最后一抹无知和安详。
吉•格飞极具诗人气息与个性节奏的异质书写,饱蘸泪水与忏悔的墨汁,恣肆的才情仿如徐悲鸿的奔马般一泄千里,伏地而行的死亡意识低调穿行在每个心跳起伏的高低坎坷,犹如徘徊在梵高麦田上的乌鸦暗使,预告暴风骤雨的悄然酝酿骤然降临。残酷青春的手卷一旦铺开,各式节奏便倾巢而来,流行朋克般的躁抑与悸动为火一样突飞猛进的童年三级火箭提供源源不断的反抗增援,包裹在细小躯壳里的大人原来有着如灵魂乐般情难自禁的稚爱私藏,邻居女孩宝琳握着我两腿间的宝贝抽出重金属吉他的弦外余音,预告着突突突如进行曲般一往无前的激情指挥棒,将在霸王射雕的慷慨高歌与维特烦恼的事后诸葛过后,指使地下乡愁蓝调在落幕之前给观众来个哀悼天真的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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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之后,西蒙就没合过眼睛,在已经是暗夜中第三次把茉内特柔软的躯体丢在面前,第三次引擎发动,梦想的机器开始运转,然后可怜兮兮地熄火。
再试一次。(她轻轻启上彩的双唇 这发光流动的鲜红 她那双好快好快地说着的眼睛正如海报上 她说来呀过来呀别害羞 不对才不是这个我再来一次)
西蒙在翻转,弟弟在呻吟(她轻轻地解开她的上衣 珍珠纽扣一个接着一个 花瓣般释放她金黄色的胸部 又大又重布满斑点像每个酷热夏天及丰收粮仓嫩牧草及稻草 宝琳 不是宝琳不是她 我再来一次)
又翻了个身。(她说 摸呀 但是 摸呀 所以 傻瓜 摸呀然后她拿起我的唉那碗里丰满微温的奶妈妈乳房我的手 再也察觉不到我的手 不 不是这个 不要气泡的牛奶 洗澡怕怕 她 不 得再来一次)
西蒙抓抓鼻子,因为弟弟睡觉时把气呼到他脸上。(就在林木路径那里我跌了一跤她扶我起来 我的膝盖上渗出一点血 我的衬衫撕破了 肩膀划伤了 她说跟我来别怕我来照顾你 修补你的 她抓住我的手她的气味她的香水让我昏头转向
在她家到处是地毯枕头音乐 好热 她说 脱下你的衬衫 她弯下身来拿着那瓶蓝贡药水 不是蓝的 是红的带有略开的花边就像她的衬衫 她的胸部晃动着 啊 多么巨大***有弹性 我 但是她笑着一边把手伸向我的 我好热 越来越热 我颤抖着 当她 唉 我的天 好了我要 不不要在床上不可以太迟了 呀 这 这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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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夏天在他炎热柔情的缝隙里释放闪烁的星光点点,让类似牛郎织女董永七仙女之类的经典组合,有机会在床头灯划分出的舞台上,淌过想象之河为某人演绎银汉迢迢如何暗渡,热情的观众无法袖手旁观,矫枉过正地用业已膨胀饱满、状如长枪的生殖器架起金风玉露的鹊桥。一个亲吻。几声埋怨。多年不见。你也瘦了。千金一刻。时候不早。孔雀开屏。红高粱。庭院深深深几许。怎么也深不过我的鹊桥吧。一坨怅然若失的瀑布最后唐突地把一层薄纸冲出了破洞,撕开一看,原来幕后什么也没有。赶紧洗洗把床单收拾干净。
小西蒙从被窝和弟弟的呻吟漩涡中跳起来的时候,还没有忘记自己喜欢收藏肖像的爱好,如果是女孩,那么琳琅满目的剪贴本应该可以毫无愧色地挂在新学期的作业展览上,至少不用这么遮遮掩掩只能与床头的韩战骑兵秘密分享,宝琳的手太生硬了,再也不能把我的宝贝借给他玩,我还是对烟草王那帮猪朋狗友曾经拜访过的石门水库比较感兴趣。
好在家里生意不错,做个小跑腿总比跟无聊的鼻涕虫混在一起强得多,而且高恶太太那里的杂志画报也挺丰富,顺利完成任务,偶尔还有茉内特丰盛的媚眼和鲜艳的风情供君饱览,可这缭乱我心的大***老是喜怒难测,不如乖乖坐在客厅里心无旁骛抄起剪刀,在纸上重新走出意淫的轮廓,回家之后再由羞涩过剩的***润泽完全。如此画饼充饥的可怜手段,本以为被夜幕这块强效橡皮擦涂抹得一干二净,谁知早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把一个小男孩的心事玩弄于鼓掌,留待时机成熟或者***难耐,再一一揭露完毕。
父亲是对的,永远不要将设问的红线提得太前,脖子以上眉毛以下足够划分我这个年纪的认知范围,不然你试试看貌似潇洒的雷池一越,等待阁下的会是什么。别说我不知偷情为何物,就算我品味超前,也不会意识到在茉内特的床上碰到狼狈的牙医意味着什么,谁跟我说过***无情?只有妈妈老是念叨男人寡义。所以,当茉内特的手领着我的欲望饱尝夏天的养料时,快意真像无人沼泽里的含羞草一样开得到处都是。看上去很美不是吗?那就再加把劲画完所有良辰美景,兴许跨过精子实验室里被冷藏又需随时听候调遣的十二岁,我将收获轻盈而成熟的十三岁,像一个男人那样嘲笑过往踏死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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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套给它项圈及链子之前,像一只勇敢的狗般地,对抚摸它的手的善意,一无所知却深信不疑。西蒙以为,一直以为,宁愿这么以为,她将爱他就像她爱一个男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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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绝不可辜负这个季节本有的灿烂气味。
今天这一炮我忍了好久,昨晚宝琳不知从哪学来的“吹箫”这个词,然后指给我看,说,恩,你那黏糊糊的白色东西最后可以像投硬币一样,射在这个扑满里。她双腿张得很开,可我向来就对那片小峡谷的雪白味如嚼蜡,任凭她用什么巧妙的比喻,也唤不起我对一个假熟萝莉的留恋,本来我已经是男人了嘛,更没有纠缠小女孩的可能。可怜的宝琳,快放下你的连衣裙吧,给色迷迷神出鬼没的鼻涕王看见了多不好,再见,我要去参加我的熟男加冕礼了。
路上又遇上那笑嘻嘻的老好人。工友又对我伸出友善的双手,仿佛教训学监的余威绕梁未去,依然可以问心无愧地领受我的感激和朝拜。是的,谢谢你,可怜的傻瓜,你老婆的手真是美妙,让我至今回味无穷,但愿我到你家时牙医已经一脸得意地走了,那么我兴许可以奉上趁热打铁的第二炮。你这个被蒙在鼓里的绿乌龟,钟楼下滑客,有时我真怀疑你那玩意是不是不行了,我记得惯开荤腔的居斯(也许是朱罗?)说过,许多壮男在床上都是窝囊废。好吧,别担心,你老婆的无限风情不会白白浪费的,我马上前去开发。再见。别再祝我好运了你这傻瓜,也许你老婆这次会献出一切的。啊,那真是,像被开了膛的烤乳猪一样,唔。。。多诱人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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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们如此年幼的时候,还可以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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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你想干什么你这***人,放开我,不,别这样。
小流氓,今天不把你的老底揭出来我就不信神(我靠你本来就不信好吧)!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真的很想你,你知道吗,想得都快发疯了,你睡着的时候真像纯洁的圣女啊,最坚定的圣徒都忍不住要吻你。
放屁,你这个猥亵的小坏蛋,我这就告诉你妈去。让全村人都知道,她养了个什么样的儿子。
不不,您一定是误会了,我。。。。。。
这个发了疯的美杜莎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扑了上来,在我背上狠狠一拳,痛得我差点昏过去。更绝的还在后面,那是听荒唐的弗瑞迪说的,化为人形混居在人类中间的女巫,经常在月黑风高的时候露出其邪恶本性,召唤小男孩的灵魂,用他们的鲜血和***提炼仙丹,以此增加法力。而她们的杀手锏,除了帮你打飞机,还有更厉害的追魂夺命手,落点跟打飞机接近,准确点说是在靠后的***上,据说那里是男人的***之根,一旦被夺命手攻破,也就意味着你的青春将提早凋零。
看来,弗瑞迪说对了,真是个大智若愚的混蛋。可惜我觉悟得太晚了,我在第一招杀手锏上就败下阵来,现在,就准备后事吧。再见了,苦涩的年华,再见了,冷血的冲动。
后来,我遇到老西蒙的时候,还会问起这个离奇的故事。言谈间不时勾起一个叫纳博科夫的人,老西蒙承认从他那里获得了点小启发,不过此事又有据可循,当时的心悸至今恍如昨日。我对他说,打飞机那一段让我想起一个叫岩井俊二的家伙,哦,没错,你也知道《关于莉莉周的一切》是吧,对,就是星野指使两个小喽啰欺负莲见那一段,在日本,你知道什么变态的事都演过。柳美里的《淘金热》对比起来也很同人,还有***的拉里•克拉克,那就更像了,狡猾的少年操了女友的母亲!
哈哈。
哈哈哈。
于是越扯越远。劳伦斯的《儿子与情人》,杜拉斯的《中国情人》,麦克尤恩的《水泥花园》,金基德的《萨玛利亚女孩》、《坏小子》,保罗•科埃略的《十一分钟》,格林纳威的《枕草子》,寺山修司的《草迷宫》,等等相干不相干的全扯出来了。
临走时,老西蒙问我: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茉内特吗?
嗯哼?
那一天,我去酒馆找我那不着家的爸。酒馆里的一个吉普赛女巫跟我开玩笑说,看这小子一脸的桃花相,我们转转看谁会是她的真命女士。当吧台上那把脏兮兮的汤勺终于停定之时,我发现茉内特正在勺柄的对面向我巧笑倩兮。
所以?
当然,还有一个小小的事实,她当时还赊着我们的账,踏进她家门槛的那一刻,作为一个讨债人我真是既紧张又兴奋。后来。就发生了一切。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8:23:09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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