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读书计划》[美]克利夫顿·费迪曼 著,海南出版社,2002.8
这本书是根据The lifetime Reading Plan第3版(1988年)“编译”的。“编译”这个词,在中国加入版权公约之前经常会在一些出版物上出现。不过,时至2002年,“编译”这个词就是在玩花样了。这本“编译”的书玩的花样如下:
1.明明是用The lifetime Reading Plan第3版“编译”的,但在封四上赫然列出书的英文原名The NEW lifetime Reading Plan。这一“NEW”就露了马脚。克利夫顿·费迪曼确实在1998年出了第四版,书名就叫The NEW lifetime Reading Plan,但这本“编译”的书根本不是从第四版译过来的。
2.这本“编译”的书,是对原著第三版的“***”版。原书将推荐书目分为几类,分别是:历史早期;中世纪;戏剧;叙事文学;哲学、心理学、政治、论文;诗歌;历史、传记、自传。而“编译***”版大概认为,中国人对西方的“哲学、心理学、政治、论文”不感兴趣,或者根本读不懂,于是将这一部分的推荐书目尽数删去。另外,还将其他几个分类中的一些推荐著作也删除了,不明何意。原著第三版有一个非常好的附录,提供了一些学者撰写的关于西方文化、历史、科学、艺术等的源流的小文章,也被“编译”掉了。
3.这本编译的书,在每种名著的简介和评价之后,都给出了“内容节选”,也就是从各个名著的中译本中截出一部分内容。这些“内容节选”要占全书一半以上篇幅。根据我对西方名著介绍类图书的了解,一般是不会包括这种“内容节选”的。这是因为,第一,它徒占篇幅,并不能代表原著的风貌;西方人读原著的兴趣要比我们大很多,是一种风气。只有在我们这里,才会有那么多“缩写本”“速读”“精粹”“精选”之类的书。二,这有侵犯原著的著作权的嫌疑,西方人对此都非常慎重,一般不会自讨麻烦。而中文编译版所引的原著节选,都是在国内正式出版的译作,不知道海南出版社是如何处理这个版权问题的。我到亚玛逊网站上查了一下,原著第四版共300余页,介绍了133位作家,并附录了百位现代作家简介,可以准确地判断出,原著第四版肯定没有什么“内容节选”。而这本根据第三版“编译”的书共600余页,不难想像出它为什么加这些内容。
从以上三点,说它是“编译”还算是老实的,只不过,“编”得太厉害了,只能称为“***版”。
而从“译”字来说,我举一例。译者将狄更斯广为人知的名著书名译得莫名其妙,看:
《大卫·科波菲尔》,该书译为《雾都孤儿》。真亏得译者还记得一部准确的名字,只是安错了脑袋,大卫小时候很苦,译者就想当然地把“雾都孤儿”的称号授予了大卫。
《荒凉山庄》,该书译为《荒屋》。
《远大前程》,该书译为《大遗产》。
《艰难时世》,还不错,该书译得大致不走样:《艰难时代》。
《小杜丽》,该书译为《小德利特》,有意思。
不知道译者平时读不读书。
海南出版社做这本书的编辑实在是职业品格比较低下的,中国出版业像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三氯”精神早已弥漫在中国的各个行业,连挂着文化传播标签的出版业也不能例外。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8:21:08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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