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喜欢以旅途为线索的探究内心世界的文章,也一直觉得,只有苦痛的旅行本身才能看清自身的存在,不是一路的思索,不是一路的绞尽脑汁,只是在那些面对自然和智慧中自省的认识卑微的存在感。很多时候那些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情感是很可笑的。
安妮宝贝的强大的文字操控能力,暂且不谈。只从文章本身带给我的思索和引发的思绪,仅是个人观点,可能有些许的幼稚。但却真切的是自身的生活带来的思酌。
文中全篇带来的感觉是“过往”和“寻找”这两个词,素不相识地人在寻找一个过往中的人时,检视回忆过去的岁月。一直觉得安妮是一个自恋沉溺自身情感探索,并将这种拨开自己的痛苦过程当做享受的人。文中的主人公也都是这样,沉溺于痛苦的过往,羁绊自己的人生,影响日后的道路。极端喜爱内河这个人物,这个不管不顾恣意挥霍,却时而脆弱的如同幼兽一般的女子,作者给了这一个线索及其多的笔墨,以至于庆昭的形象不够鲜明,直接导致结果有些牵强。但这些笔墨当然是值得的,内河是对情感暴戾天真的女子,抱着极大地幻想。而纪善生是缺少爱,没有爱的能力的孤僻却完美的男子,他们是互相唯一的朋友。而本书的矛盾冲突之一便是他们的性格差别,给我的感觉,就像两个能感知对方的连体婴儿,却想要走向不同的方向。深知对方的疼痛,感受的到无能为力,但都是固执的不回头。他们也想帮助对方,但又无奈自己也深陷于泥潭之中,有愿望却没有能力,事与愿违的无奈。但这些有血有泪有过欢颜有过激烈的时光,也都是自己超脱于这个现实之外的真实的没有外物来衡量的青春年少,那些所谓的社会判断、道德准则、闲言碎语、主观臆断,加于他们之上,无知,却能够承载。而最后的崩溃也正因为开始有知。那谁又能说怎样算是“无知”怎样是“有知”呢,很多的准则仅仅只是所谓。
而个人对文章寻找的意义,并没有太多的高深,仅仅认为,这是作者想要写过往的一种方式。而最后的未寻找到,还将内河的死亡以难见的直白的方式写出来,是想揭示过往便仅仅只是过往,回忆与过去并不具备任何力量,而那些轰轰烈烈的超脱于现实之外的恣意岁月,也仅仅只是存在于无知的时刻。当人们开始形成社会的时候开始,便形成了舆论的怪圈,这便是命,它困缚着你,抹杀着你不适合社会存在的东西。而钱,就是它的诱惑。想过日子,想生存,必须遵守我的规则。不管你在这个社会里玩的多好,赚了再多的钱财,不过在于这个规则之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陷阱里你跌的最深。还大张旗鼓的炫耀自己的失败。当然,这种时候,舆论会来帮你,标榜着你过的有多“自由”多“恣意”吸引更多的人跳到这个陷阱里。而善生的出现便正好是在这社会化和个人化的当口。而他也是那个失败者,因为他并没有自我,他所有的个人便都是围绕着苏内河这一团火一般的信仰……当信仰在他的面前倒下,这个看似成功的男人却失去了坚持去“个人”的目标。就像飞蛾原本预计着要扑向火焰,以唯美的姿势扑向盛大的死亡,而就在这时火灭了,无意生却无法抱着美好的幻想死去,粗鄙而拙劣的倒在墙角。
而庆昭的结局确实和喜爱她的男子一同生活在偏远的地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这场战争的唯一完胜者,她并没有像内河一般决裂,没有像善生那样彷徨而终,也并未被社会同化,她静默的过自己的日子,用自己的天赋,赚能过活的钱财,淡然安逸的虽不至于享受,但却过着贴近自己喜欢的生活。
也许这三个人代表了这个社会中三种小众,一种便是以坚硬的姿态对抗命与同化进程的人(苏内河),一种便是在社会化和保持自我特点中无法坚定地人(纪善生),而另一种便是一淡漠的姿态看淡一切烟霄(庆昭)。而当庞大的人流因为从未意识到的自省的意义之时,这三类人,以决绝的姿态宣告世人率先走向光荣盛大的覆灭。这便是莲花的重生,在虚妄的彼岸诱惑着过早但离彻悟还差一步的人们走向湮没。
身处其中,总还是要归尘的。生活不是小说,而大的环境纵使改变也需要时间的潜移默化,但这并不意味着应该去自我麻痹,若无人醒悟,便是永久的轮回而已。其实那些幼稚的无知,很大程度上,却是你“醒悟”之后一辈子也无法寻求到的真谛。
归尘,归尘,本为虚妄之界,渺茫之中,归于虚 妄 之间。麻痹便感受不到所有苦痛与悲哀。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8:16:15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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