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不可否认,女性的同情心容易泛滥。若不是这样的相遇,恐怕也没有日后的追随。
男人以弱者的身份出现,然后又以强者的身份来展示过去。帅气的外表,神秘的行踪,若即若离的关系,安娜爱上他是最寻常不过的一件事。突然让我想起了张国荣饰演的阿飞。
她
爱上他的他,真的是“他”吗?安娜说,就算我忘记了他的样子,我也没有忘记去寻找他。这是一种“信念”。
女人都很执着,我们总以为我们所爱的那个人就是我们设想的那个“象”,总在想象中塑造对方,然后不顾一切,奋不顾身地牺牲自己。我们以为我们很伟大,对爱的忠贞,对对方的深情,对自己的怜惜,我们为自己的坚决感动不已,我们为自己的伤痛而泪流不止。但,也许我们高估了自己,也许我们并没有那么伟大。我们爱的是“他”吗?还是我们想象中的“他”?甚至确切点说,我们爱的是我们自己?
我们不忍伤害的自己的梦,于是甘愿作牺牲的那一个,做出了死士般的追随。我们会固执地说:如果错,那就让它错下去吧!
爱,很盲目。“有时,我们喝醉了,他对我说:‘我带你去香港,去悉尼。我们俩乘船远走高飞。’而我有时信以为真,我相信这是可能的,相信也许我们能够不再分离。我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会过一种所谓的正常生活,这使我有些害怕,不过我爱他,连他的错误、幻想、蠢事都一起爱。有时我都意识不到我们住在一起,当他迟迟不回来,我独自在房里忧心的时候,这在某种意义上使我不再担心。”
生活,很厌烦。“他不赌牌了,一直躺在床上,抽烟,酒越喝越多。很快,我真想他去死。……我已不想要他,我想要他死掉。让我得到安宁。”“你有没有感到厌烦了?”“我不知道。”安娜还是不想承认对“爱情”产生厌烦。“我认为不存在这个问题。”“哪怕我感到厌烦了,也不会有太大关系。”厌烦,是生活的普遍结局。安娜所谓的抗争普遍的结局就是可以每隔三到四年,跟他好好地过五个星期,或者延伸到日后的无休止的追寻。我们只能用合适的“距离”或“缺失”来保持这份“爱”的至美。
每当有机会找到水手的时候,安娜总是疯狂,恐惧,以至颤抖。那么激烈的反应,是对爱还是对梦,不可而知。也许安娜心底其实也并不想真的找到了他。找到了他,又能怎样?结束带有希望的旅程,重拾失望的生活?陪伴你追寻直布罗陀水手的“我”呢?水手们呢?也许对于梦想的实现,谁也受不了“终点”的折磨。
我
如《局外人》中的莫尔索一样,带着存在主义的色彩。一样的烦闷的工作,一样的冷淡。但“我”却突然反抗了。反抗女友,反抗工作,反抗麻木,踏上直布罗陀号,追寻未知的未来。也许“我”也只是一个局外人的角色,不断地诱导安娜讲述她的故事,“我”是一个偷故事的人,同时也让对方回忆、正视自身“寻找”的意义,然而对于“我”自身的故事,总推搪还未是讲故事的时候。可惜到小说结束了也未曾听见他阐述自己的故事。也许是平淡得不值一提,也许是为了小说的延伸,“我还未说”,小说一直未结束。相信下一段旅程,“我”充当了讲故事者的角色。
他们
水手们都很可爱,开始都满腔热血地说跟安娜去寻找直布罗陀的水手,但经常拗不过那苦闷、没有结果的过程。有些人下船了,有些人又跟安娜上船了,有些人走了又回来,千奇百怪,形形***。试想每个人与安娜发生的对话与接触,一定很有趣。这就从“我”延伸至其他无数个其他的“我”的猜想,一定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旅程。
小说中的人物都不可憎,冲突的只是情感,而人都是善的。也许这才是最悲哀的。
记得看书之前好友说故事很平淡,而且没有结局。其实我想,没有结局未尝不好,因为我也害怕最后确定了的终点。直布罗陀号烧毁了,但我们还要继续启程。因为水手一天没有找到,我们就有借口可以继续追寻下去,有借口可以继续活下去,哪怕只是一个虚幻的意象,一个不需要实现的梦想。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8:09:24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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