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在豆瓣上偶遇一本薄书,一本本以为可以用短短几小时便可以详读的书,却牵动了整个多雨夏天,偶见的阳光亦被我浅浅记下。让-多米尼克鲍比,原《ELLE》杂志总编辑,用他那仅能眨动的左眼,完成了他生命末端对过去时光的怀念和未来的憧憬----《潜水钟与蝴蝶》。如果一个人连身残志坚,自强不息都无法做到,如果一个人连对喜怒哀乐的表达都无能为力,如果一个人的悲剧已经超出了人类的理解极限,如果一个人只能靠着想象力和回忆活下去,他面对是什么?是阳光和豁达----作者在书中完全的诠释这一态度,正如作者所说:“我的肉体沉重如潜水钟,但内心渴望像蝴蝶般自由飞翔”。
这个夏天,趁着短暂的阳光,我从镜头里看到了整片的向日葵,和那一抬头间从乌云密缝间迸发出来的希望。作者用细腻的感情,借别人的笔触,勾勒着一个又一个的美好回忆,与友人、与亲人、与情人,甚至在脑海中把经典电影的片段再次做了经典的编排和演绎,让读者折服于其中的每个细节。茧居在潜水钟的鲍比,已然超越了蝴蝶的自由,他是一阵暖风,带我们游走了他记忆里面所有的画卷,同时在每个场景中,都加入了点睛之笔。
虽避广告之嫌,笔间却无法不流露对作者生命之残的惋惜以及对他乐观和豁达的敬仰。《纽约时报》曾评论这本书为一本给绝望者以光明的不可思议的图书,一本让人类变得更加坚强的图书,一本伟大的图书。还有更多评价,不再赘述,我不想以怎样看待生命来写此文,以免过于沉重,甚者落于俗套。只是想对一本用左眼皮写成的书,加以惊叹;对作者那无限想象的思绪和细腻的文字,加以回味;把一本存于短暂生命中的凡书荐于友人,分享而已。
正如艾德蒙·怀特评论此书,“阅读这本书,再次爱上了生命……每个字都让作者备极辛苦,这里的文字却不是简略如电报体的病床文章。它轻盈如最灵动的幽默、清醒如烹煮中的杏仁、活泼如年轻人第一次赴约的步履。”
阅读这本书,我是思绪轻盈的,饱含微笑的,想象力丰富的,喜欢作者在《西那西露台》一节中的如下文字,适当引出,结束此鄙文,在阴冷天里,暖人之心。
“我可以一次又一次在西那希露台待上一整天。在这里,我成了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导演。取城市的一角,我重新拍摄奥森·韦尔斯的电影《邪恶之感》的近景镜头。在沙滩上,我为约翰·福特的《驿马车》再拍一次远镜头。在漫漫大海上,我又为弗立兹·朗的《月光舰队》创造一场吹袭走私犯的狂风暴雨。或者我把自己融入乡村景致里,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就只有一只友善的手轻轻抚摸着我僵硬了的指头。我是疯子皮耶侯,脸上涂得蓝蓝的,头上盘着一长串炸药。想要划一根火柴的欲望,像云一样地飘过我的心头。是夜幕低垂的时候了,是最后一班火车驶向巴黎的时候了,是该回我房间的时候了。我期待冬天来到。全身穿得暖暖的,可以游荡到夜晚,看太阳下山,灯塔的灯火接班,把希望的光照在四面八方”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8:05:55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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