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中,无意在书柜里瞟到它,哇,薄薄的咖啡色小册子。就像在大街上瞅见久违的朋友,我连忙拿出来翻。一翻,居然看见购买时间在2003年六月,那时SARS刚刚结束不久,我好象是去东方广场做一个采访,然后在王府井书店买到它?记不清了。
书里面有我拿红色签字笔划的曲线,可是内容我基本上都不记得了。可怜的记忆力啊!
有几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恶犬
公众为何物?
假如我试图将公众想象为某个特定的人,我可能会想到某一位罗马皇帝,脑满肠肥,穷极无聊,只寻求下流调笑的***癫狂,因为机智的神圣天赋不够低俗。为了换一种玩法,他四处游荡,倦怠却非邪恶,而是带有一种消极的支配欲望。任何读过古典作品的人都知道,某个恺撒为消磨时光会尝试多少新鲜玩意。同样,公众也豢养了一条狗聊以自娱,这条狗就是整个文坛。假如某人卓尔不群,甚至可能是一位伟人,这条狗就被放出去向他扑击。于是好戏开始了,那狗冲上前去,对着他的上衣下摆又撕又咬,极尽粗鲁放肆之能事,直到公众厌烦,发话让它停下来。这正是公众进行诋毁的一个典型事例。才能卓越的人士受到粗暴对待——而那条狗却仍然是一条连公众都鄙弃的狗而已。因而这种诋毁由第三方完成:一种借助于微不足道的第三方,但并非实在的公众诋毁,公众自身已然甚于被诋毁。公众毫无悔过,因为他们并不拥有那条狗——他们只是订阅而已。他们既没有放出狗去攻击任何人,也没有——直接——吹口哨让狗走开。若被问及,他们会回答道:那条狗不是我的,它没有主人。因而那条狗假如需要被杀掉,他们会说:那条坏脾气的狗被镇压真是件好事。人人都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甚至包括那些订户。
硫磺火柴与作者
把那些对一切事物即可产生见解的新闻舆论贩子应比作什么?
可以最贴切地把他们比作论捆贩卖的硫磺火柴。此类作者头上存有某种发出磷光的物质(有关某计划的建议,某种提示),一个人可以捏住双腿把他们拿起来,然后在报纸上一划,即刻就会在那儿出现三、四篇专栏文章。而且上述作者与硫磺火柴的确有着惊人的相似性——两者同样“噗”地一轰而散。
梦醒十分
梦醒时的笑应该如何解释?
……年少时,我在特罗弗涅斯山洞中忘记了如何笑。随着年齿渐增,我睁开眼睛看清了现实,于是我笑了起来,并且此后一刻未停。我看到生命的意义在于保有一份生计,生命的目标在于谋取高位;爱情的富有之梦便是与一位女继承人联姻;友情的福祉在于钱财短少之时假以援手;智慧不过是以多数人的意志为准;激情只存在于讲演的时候;甘冒丢失十块钱的风险便是勇气;善意则只需在餐桌上说句“别客气”即可;每年参加一次圣餐式也就可称虔诚。看到这一切,我忍俊不禁。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8:01:40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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