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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南半球《库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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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07:5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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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克,高大英俊,秃顶,喜欢唱歌,HIP-HOP类,比如《菊花台》:“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的绝望....啊,啊,啊...菊花青/菊花黄/菊花从小没了娘....”之类,听得人每每伤心欲绝。每次我俩一聊旅行他就告诉我怎么去南美,似乎他很迷恋那里,我觉得他肯定跟智利的某个矿工女儿有一腿。但他老说他实际上根本没去过南美。我查过互连网,资料也的确没有显示有个叫库克的***青年去过南美。

他是白领,在中信上班,航道首滑员,意思是那里有全广州海拔最高的滑雪场,他负责每天每个道首滑,亲身检查坠落防护网有没问题。关于不发达国家的滑雪场问题我在一篇讲资本主义为何永垂不朽的文字里曾说过,原因很简单,因为资本家们都比较喜欢滑雪和过山车----就象日本人喜欢组团去泰国一样。听说他们正在计划下一步把天河所有的高楼顶连起来建一个超级过山车乐园----这真是令人血液沸腾的TERMINAL好消息,以便白领每天中午没事可以爬上去忽悠一大圈来恢复疲劳----这比猛喝咖啡或蹲在楼顶凛冽的寒风中抽不带咀的散装万宝路(安曾说云大后门的烟摊都有拆散论支单卖的洋烟,方便钱不多又喜欢在姑娘面前耍洋盘的孩子)管用多了。不过他不喜欢滑雪,他喜欢喝咖啡,老是溜到中信地下一层一个叫“维拉”的西餐厅喝咖啡,我没敢告诉他“维拉”这名其实是我取的,那是因为我特喜欢澳大利亚东边一个叫“维拉”的海港(为什么全世界的海港不都叫“维拉”这个漂亮名字呢,在毛利语里那可是“天使之湾”的意思啊,不过我也喜欢“科伦坡”或“卡拉奇”这类名字,最痛恨“夏洛特皇后湾”这类恶心的英式殖民地名字),后来中信滑雪场老总----我一哥们说你得帮我取个牛逼名字,我立马就想到了它,按麦兜他妈的话就是:风清沙幼,碧水蓝天......扯淡!库克听完我的故事就叫起来,说那里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里有食人族,盛产面包树、火鸡和四翅槐树----新西兰国树,秋天时满树金黄的豆荚象一大群长着四个透明翅膀的小天使在聚会,迷人的要死!我们俩于是争起来,他非常愤怒,最后撂下一句狠话:老子去过那里,比你清楚!

其实这还不是我俩争辩的全部,那会库克年轻,写诗----上半身类的。爱伦坡曾在《被盗之信》这篇侦探小说里说过:他不傻,可是他是个诗人,我觉得诗人和傻子也差不多,区别不大。哦,对不起,那其实是小说里那个自负的巴黎警察局长讽刺一个他认为很愚蠢的大臣的。小说主人公并不同意此说法,他说:“不对,我对大臣这个人很了解----作为诗人和数学家,他的思辨很严密......数学是一门研究形式和数量的科学,数学分析是利用逻辑来观察形式和数量的变化。人们犯的错误就在于把纯代数的真理认为是抽象真理和普遍真理了。数学公理并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从形式和数量的关系上看来是真理的东西,从伦理学的角度来看通常是错误的。在道德这门科学里,各部分相加之和与整体是不相等的。在化学中这道理同样不适用。考虑运动问题时这个道理也说不通.......”----老实讲我也不知道他后面在说啥,要不人家怎么是牛逼的爱伦坡呢。我只是感觉这哥们走神的厉害程度决不在我之下,我之前还真没见过写破案的小说楞是给写到数学、伦理、化学、物理上去。我想我这辈子估计是没资格跟这老家伙相提并论了,用库克后来在讲述波利尼西亚圣诞岛见闻的话就是:哎呀,我见到的那个只穿树叶短裙的年轻女酋长真是他奶奶优雅高贵的要死,哪怕全中国公认最优雅的姑娘也只配给人家提鞋子。

我俩当然除了讨论爱伦坡就是讨论我最喜欢的物理问题,那会我正在看《时空向量的非线形结构》,那是一本严肃的物理学著作,全面记述了爱因斯坦跟他三个小情人之间的床上对话录。比如其中一章就是他们关于“是否存在相对论与量子力学的统计学极限”之讨论,因为那涉及超光速传输信号导致的相对论佯谬问题。库克跟我不同,似乎更钟情于哲学,那会他在看的是一本叫《论“悖论”的哲学原理及在冬春小麦病虫害防治问题上的现实指导意义》的书,我得承认那是一本非常伟大而迷人的书,作者在前言里说:“悖论是指那些使我们长久以来始终踯躅于人世间太多好答案之间的所有***问题”----这点我太他妈严重同意了。古希腊人的哲学兴趣据说就是被大量诸如此类“惊奇而持久”的悖论之争激发的。我个人也觉得从古至今很多牛人正是靠每天思考"鸡和蛋的先后问题"才艰难而痛苦地存活了下来,这跟他每月收入多少银子、官至几品、跟几个苏杭美女上过床、是否认为69式是人类独有姿势完全无关。此外我对那些号称能倒背圆周率的家伙们也很尊敬,这和火箭发射倒计时的难度截然不同。这点特吕弗也明白,所以他才会在他三十年前写的《我生命中的电影》一书扉页上写道:献给著名的兽医雅克.里维特。而《悖论》一书的作者显然意识到了看他这本书的作者类群多么小众----据说大多数都是象TINA那种自称生活在广州西站社会底层的单身悲惨女性,所以他干脆在扉页上说:献给-----从来没有书献给她们的那些人。看到这句伟大而慈悲的话我都惊呆了那一瞬间。

库克其实跟我一样也想去果阿。不过当年他的船队经过果阿时他还不是个嬉皮士,他对那时海滩上通宵举行的全球天文学家TECNO音乐盛会无动于衷的原因。那会他一心想去太平洋上一个叫“社会群岛”的地方---如你所知,它在塔希提(也叫大溪地)的西北面----是另一个著名的嬉皮士天堂,著名的长篇迷幻小说《裸体午餐》就是作者在那里体验了8个月原始社会生活后写出来的,那里有地球上品质最好的***,也是人类学家最喜欢去的地方----“***是人类从奴隶社会进化到封建社会的原始动力”马克思说过。天文学家都是嬉皮士这是人所共知的,库克想去太平洋测量金星蚀日就是为了能有资本加入这个资产阶级狂欢阵营,他当时带着浑天仪、四分仪和一个叫班克斯的漫画家。班克斯那时最喜欢画现代中国城市青春美少女淫秽色情漫画----喜欢色情漫画的都是卓尔不群的家伙我个人认为。他画姑娘们在床上展露各种优美性感的身体曲线,床周围遍布各种色彩绚烂的植物,仿佛一个热情无比到令人眩晕的热带花园。而他画的那些无与伦比的漂亮植物正是库克选中他同行的原因。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库克如愿以尝成了第一个踏上南极大陆的著名嬉皮士,他的《西太平洋上的航海者》成了描述南半球海岛土著社会生活的最牛逼著作,是他第一次提出这些海岛居民的祖先是从东印度群岛迁徙过去的,很久以前他们一路驾船远征,足迹覆盖了汤加、萨摩亚、库克、、南方、社会、土阿莫土、马克萨斯、复活节、夏威夷等群岛。其中库克群岛这名字就是为纪念他的伟大贡献而由全球嬉皮士联合会正式授予的。而人类学家在萨摩亚岛的研究成果直接导致了一战后欧洲殖民主义的再次兴盛。至于塔希提岛库克没有说,但现在人人都知道了那是单身男人的天堂,那里的姑娘对于没有任何性经验的男人完全没有兴趣,她们的观念里男人一生至少应该谈六次恋爱上过三次床以上,她们的信条是:喜欢我?OK,上床吧。

班克斯后来画了一生南半球的美丽植物,对女人反倒失去了兴趣,他最钟爱的花分别是帝王花----南非国花、天堂鸟---也叫鹤望兰、孤挺花、马蹄莲、大溪地杜鹃等,国际标准儿童色情读物联合会因为他的非凡贡献而将一种新西兰灌木命名为班克斯木,当然我们都知道他最大的贡献在于杜鹃花的研究上,诸如朱砂杜鹃、福尔克纳杜鹃、不丹杜鹃、多裂杜鹃、半圆叶杜鹃都是他发现的。

妈的,我也非常想去社会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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