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环珮空归 2007-09-13 00:00:06
以身作则篇。
女人还是该有柔指绕的情。不论外表多么利落中性,不论内心多么坚强抗拒。有情在,哪怕一瞬的在,都会将再平庸的面孔化成绝世佳人。没有女人不愿意自己美丽,说首选智慧,那是唯心的。
在办公室里会左手法制报,右手经济报。打上门的有办证的,咨询的,投诉走错地儿的。将所有报纸折叠好,将所有人打发走。噘着干裂的唇,揉着跳动的太阳穴。“情”已没空没精力从属于自己的躯体或思想中破门而出。
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情。
我总归成为木头人。
一个将名字改成木头骆的朋友,曾一再问我,他是不是很木。他的文字他的语言他的职业,都透露出他是个活泼睿智的人。我当时无法理解他的心情,只能尽责的否定他的疑惑。
后来,他留下在起点的几部中篇消失了。我也从没刻意去那里为他呐喊加油,增加点数。看来,他还是坚信自己的疑惑了。
可是,现在我一样会重复他的疑惑。只是,我留不下任何中篇。我的中篇象我,喧嚷的开了业,置办了第一批货,即便来购买的人多,可兴趣还会在不远的点嘎然而止。
一个没有情的人,柔指绕的只剩下这些字。边读边写,并零碎的***成一块块放在这里。供人嘲笑,供人赞美,供人鄙夷,供人围着转三圈再鞠躬离开。
七十岁的大爷,耳背了,他却背着包掏出手机对话。他走错办事的部门了,解释又听不到,你说你的他说他的。大家在一平面内鸹噪,然后一起停下。
大爷,终于知晓了章程,离开。我们的答非所问,结束。办公室的人都长吁一口。有人说,他象她的爷爷,这么大年纪还出来赚钱,有点可怜有点爱惜。可他们不知道,这大爷也许并不是生活所迫,他有的是热情。
热。情。
为什么要叫以身作则。因为小素。她象个婴儿,软软的。到底是哪里软,我也说不清。我对她说,给你爱的人每天写一段字,公开的。男人虚荣心也很强,看到有女人为他单独写很多字,会自鸣得意。
可是,这个男人会很受用,会无限期的拒绝给对方一个承诺。
这句话,我没说,只是刚才想起的。原来。写给一个看,特别是写给一个男人看,是很愚蠢的想法。
最近紧张压抑。这象王朔常说的,拿班作势了。绷的自己韧性不大的弦有了裂痕。
开始左手王朔,右手顾城的看。好歹他们活着一个,即便再大的腕,也有自己的难处了。看活着的人写的话,总透着股亲切。会说,原来,你也不容易呀。将那句情深深雨蒙蒙的,原来,你在这里,直接毙掉。
自然读王朔口感好,有劲道。而诗人,并不是我所喜的。仅为了调整下自己看多了调侃讥讽之后呈现的变态状态。
可一翻。
顾城他说。
你
一会看我
一会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
顾城想说什么呢。我所领略的并不一定是他想表达的,可是我已然满足。然后我拿它作乐。将“云”换成“钞票”读一次,将“云”换成“她”再读一次。
“钞票”的时候,我觉得这个男人倒是真实,市侩的真实。有钞票就能有很多女人,漂亮的,性感的,妖艳的,甚至丑陋的。“她”的时候,这就是一三角恋了,而写诗的人有了幽怨。
这算不算一种亵渎。请原谅我,这样给自己找乐子。
因我,深深的爱的只是那些字。不论作者是谁,只要好,我都要击节。
可是,我还是想回到能深深爱一个人的时候。为爱人击节,看着他的眼睛笑。
我继续看王朔和顾城,看他们的照片。结果是,若能选择,我不选顾城,即便他长命百岁。他看上去太柔弱,内心又太细腻。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些柔弱和细腻的功课,还是留给我做吧。
一直觉得王朔的字该是男人看的,所以直到如今才去看一点点。反过来也证明,随着年岁的增加,我的性格终于中性。
我却还长着一张极端女性化的脸,会跟着他说“丫”。现在我又决定,不这么随便就丫来丫去了。这只会增加我的***,于事无补。
上次有个朋友说,反对为了眼球将文章的标题修改的面目全非。我早已对这个习以为常。即便刚开始我也愤怒过。但这个妥协之处有得一比,学生的减负和升学率。网站也是,弱肉强食啊,拿什么竞争。
我只好妥协,你也该妥协。
我们妥协的学会判断,哪些是真的,哪些是杜撰的。那些杜撰了三分之一,哪些杜撰的全部。时事新闻,相信百分之九十九,娱乐新闻相信百分之一,足矣。
当然,我们妥协的还不只这些。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沉湎于各种东西中。比如文字,比如游戏。
这居然是在经济报的演讲稿中看的一句话。“小资,是什么都知道,却不去游行。愤青,是游行,却不知道为什么游行。”我们不愿做矫情的小资,也不愿做冲动的愤青,我们只要知道,知道台前幕后,知道游戏规则。
说完这段话,我觉得自己是迟暮的。虽然行动未必,但是思想竟然不再激进。我对生活中的各种现象摇了白旗。
其实,我是无奈的。
小素,我的以身作则的情书终于写成了这样。我拿班作势的说道理,我矫情的倾诉无奈。我评价你写的情书假,我却连一封假情书也写不出。
以前,我疏忽于情。有人就说,你会遭到报应,这个报应是让你爱上一个人。这诅咒很美。看上去很美,听上去也很美。
我不能够拥有这样的美。因为,我看你已经很远。而对于你看我远近已无所谓。
我还是觉得悲伤。悲伤,也是属于王朔讨厌的词类么。……我还是个善感的女人,即便努力写出强壮一点的文字后,还是。
可这还是不够绝。因为那句话里还是有,看,你。远近只是副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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