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云,云让灵魂下雪。他有朋友,他的寂寞却没有朋友。独居柏林,扛着硕大沉重的摄像机。
那些命悬一线的劫掠和殴打在诺特博姆笔下似乎是快速掠过的镜头,阿瑟将摄像机护在胸口,女人埃里克将脖子上的伤疤护在心头。他们视为珍宝的,都不是爱情。
死亡如果是达摩克利斯之剑,但与幽灵共度十年,谁也会重新惦记温热的躯体,那个像猫一样抓他的门、一言不发地赤身骑上他、之后匆匆离去的女人——埃里克。“事实上,过去和现在总过不去。我们逃避不了过去,不管到哪里,都要把过去带着。一刻都不能放下。因为我们自己就是这个过去。不过这是场毫无益处的游戏,人总不能把头调过来向后看着生活。”
阿瑟明白这个道理,他将自己放逐到爱沙尼亚、俄罗斯、日本,拍摄那些兵士与步伐,目睹无数涌上街头的游行,人群,妻儿的死去仿佛白雪皇后的镜子碎片扎进心里,他难以再度开怀,直至埃里克出现,也像一道谜题,解开那日就是分离那日。
追逐埃里克直到西班牙。那是个研究七百年前女皇的女子,有人在她的家里***了她,在她身体上留下抹不掉的疤。她的生活乱了,史书可以让她忘掉自己的过去,她在旅途中想起阿瑟来,这是怎样也抹不掉的一张脸,但她害怕重新囚禁自己,醒来时看见陌生的脸,——她再也不可能亲近别人了,虽然她仍渴望这种亲密。在西班牙重遇阿瑟,她冷漠地失声而笑。一切结束了,不过是一个耳光一番拉扯,都是聪明人,埃里克将他们的孩子也一并处死,如今又多了一个亡魂。
为何会将这段关系称***情?他们之间隔了一场婚姻,跨国旅行,诗人聚会,厄里克女王,女上男下式交欢,迷藏,但唯独没有爱情。
“如今谁都觉得不安,我们住在这么安静的房子里,突然后墙倒塌了,风灌进来,陌生人进进出出。梦境一般,如同在候诊室般坐卧不宁......不过在喧嚣和忙碌之后,在这些奔驰车和奥迪车之后,有一种喋喋不休,有一种怀疑:这么顺,又这么不顺,我们到底做错什么了?”
PS译者方柏林对斯特林堡的认识同样深刻,我很信赖他。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7:55:38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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