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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之上全是阳光《青春,从未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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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07:4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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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像是一场迷藏,蒙着面,跌跌撞撞。我无数次回想,十七岁夏天的午后,浓密树荫下两个少年的大声争吵。雨后的空气柔软湿润,一定发生了什么事端,一定,可记忆里永远模糊不清,人影凌乱。男生和男生之间的关系紧张微妙又暗潮汹涌,上一刻还勾肩搭背亲密热闹,下一刻却大打出手势若仇敌。我从不明白少年之间的逻辑,就像不明白夏宁屿和阮青木的矛盾与对峙。

我也从不明白爱情。在十七岁的夏天,是什么让伤害不可避免,让友情无足轻重,用红色的血迹增添一道道青春的伤。“对于你我来说,我们都曾生活在低谷,除了直面生活,任何仇恨和埋怨都没有意义。我记得并且明白的事就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我就非常非常乐意赖在你身边了……如果把这份依赖说成喜欢的话,也不为过。”《云层之上全是阳光》第21页。

我还记得在那个热闹的圣诞聚会,水格黯然神伤的表情,他提到朋友的突然离世,眼里有泪光,那几乎是我第一次直面同龄人的死亡。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水格的文字流动着忧伤而温润的光泽,他执著地不肯长大,执著地书写着永不褪色的少年心事。

成长之殇混杂着少年血勾勒出青春的底色,在斑驳的光影中,白衣胜雪的少年一路走来,又渐行渐远。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在褐色的岩石下隐藏起柔软的内心。只是微笑,一直微笑。我们伪装快乐,假装坚强,和心爱的人吵架,和陌生人说心里话。

年轻时,种种细微琐事都显得惊心动魄又不动声色。青春拐角处,变故的发生从来都是迅猛而猝不及防。不是所有的青春故事都笼罩在温柔明亮的暖光下,就好像在某些时刻,黑暗覆盖光亮,只需要短短几秒。所以,大家眼中的好学生、优质偶像阮青木,他的内心深处也会有一个阴暗的角落,遮着一个痛苦挣扎的魂。“虚伪”、“可恶”、“刻薄”这些特质也许一直都残酷地存活,只不过没有机会爆发,没有机会展示在阳光下。其实你不懂,所有光的背面,都是深邃的黑暗。好与坏,温良或叛逆,也许一个眼神、一句话之后,就面目全非、分崩离析。

水格毫不掩饰青春期的种种惨淡、残酷、残忍甚至惨烈,只是他笔下的人物总是带着特别的镇静与坦然,经历不为人知的苦难,仍能高昂起倔强的头颅。我们从未放弃希望——希望藏于内心,安静地守护着孤单的少年。“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难过、不怨你、不恨你、不绝望。不会忘记过去一些美好的东西。所以请你也要这样。”

我终于可以说——我喜欢你。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从《青耳》、《逆光》、《两人前往北海道》到《云层之上全是阳光》,水格讲述了半熟少年的成长史。青耳中学的故事结束了,而青春,从未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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