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读这本书的时候我就开始纠结了。关于学校图书馆资源不够丰富的问题,卓越当当供货不足的问题,见缝插针的拖去第三极买书的同学帮我稍回来的——还是没有打折的那种。特意标注了这么多繁琐的细节,不是我想抱怨或者什么,只是抛去这本书的内容,起码它能为我提供一些闲来无事的回忆。正如同我信誓旦旦的说要一天之内搞定这本书,结果却花去了整整三天的时间。中间一部分缓慢的叙事,让我不断的酣然入睡,直到故事进程的陡然加快,魔力般的让我重新提起了精神。
近些年读了很多书,心理畸形的书,比如《洛丽塔》;看到很多奇形怪状的故事,比如《看上去很美》,把简单的孩子世界写的如此繁琐以及不堪;还有很多东西越写越莫名其妙的书,比如《兄弟》;以及那些用语言很难描述却能深扎根于内心的书,比如《小城好汉之英特迈往》。
这本书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道哪里好,也找不出来那里不好。
可能这本书本身的精髓就在于它不是用大起大落的故事剧情去吸引你,没有华而不实,更不会捉襟见肘。只是平平淡淡的叙述,本是局外人一样,我所有的工作只有讲完故事,无需加以任何的评论。
所以故事的原形就出来了。从各种琐碎不堪的小事娓娓道来。讲很多人,同辈眼中的奇人朱红军,同辈眼中的无恶不赦狠人魏东,以及被人拿来当笑话的路人甲和路人乙……作者讲的累了,那些年轻时期的青春和放肆转眼从眼前滑去。人生中除了要面对这些曾经经历的故事,更重要的还有不可忽略的现实。时间让故事中的每一个人成长,每一个人不同的成长方式又让作者可以淋漓尽致的讲述出接下来的故事,只是不再琐碎,也不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了的。所有的命运正在时间的陡转直下转瞬即逝的时间中运转和改变。
似乎写到这里的时候作者那些可有可无的小事就历历在目的展现在眼前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原因,大概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总要放在瞬逝的条件下才难能可贵。而这样不经意跟着思绪走,忽而又看到了作者告诉我们故事的同时,再一遍一遍的重申着一个相同的词——命运,不厌其烦地。
如果说这部小说有主人公,那么根据封皮上那三个少年的提示,我们勉强可以列出这三个名字:张早,故事的叙述者,淡漠世事,立志做一名画家;朱红军,争勇斗狠,信义无边;丁小海,懦弱却坚韧,笑脸常开,平和一生。一般的说法是,这部小说是在刻画了这几个人共水县中同学的不同命运,而韩东自己也交待,他写的是“命运”。 也恰恰是由于前边部分让时间停顿下来,由于那样耐烦地静观细讲,才造成后边部分强烈加速度下的一泻千里,命运无常。
在南都周报的采访中,韩东自己说了这样的一段话:“有着时代合理性。但说非得如此,不见得。我写到后来速度加快了,这些年都写到了。你可以感觉到,尤其是这些年,它是一个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年代。比如张早,书上是写他最后名利双收,他如果没有成功也有可能。丁小海发了一回财,又败落了,但他由一个万元户变成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也是有可能的。朱红军是不死也得死。这里写的是传奇,但我有一种感觉,就是再普通的一个人,如果你了解他的一辈子,或者一段时光,只要作为一个人,都是千辛万苦的。释迦牟尼说,生老病死是每一个个体都要经历的,只要一个人的命运得以展开,让别人知道,你都会觉得不容易。实际上,我想写的也是这个。我要写传奇,写英雄,写好汉,我不必选张早、丁小海他们去写。但我认为,只要展开,它里面就有传奇。延伸开去,所有的人都是这样。”
命运从来都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它注定于你睁开双眼第一次看到瞬间的时候,甚至更早以前就尾随于我们身边。命运,在故事的最开始就有着预示。仗义、英勇的朱红军挑战自己,触电闸,玩手枪,以及张新生被枪毙以后,他父亲说的那句“将来,你要是不被枪毙,老子就心满意足了。”可是谁不知道,这样一个不经意的玩笑,终究演绎出了朱红军命运的结束。朱红军的死不关乎于太多的时代太多的客观因素,他的命运是与其自身的性格息息相关的,这样想来最后会留下来的总不可能是朱红军,他必然是最早离开却最晚仍未归来的人。丁小海,一个不知为何突然发财的人,却只能因为命运的作弄而在车祸之后输掉了一切。当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再去失去的时候,贫穷再次吞噬了贫穷本身,进而得到了延续。这又何尝不是命运的另外一种诠释。
这其实就是命运了吧。
也不是过于的做作和精心的安排。就是一个人,注定了的性格,转而被注定的命运。摆脱这个词简直遥不可及,虽然抬头看的到天空,但是那样的距离,任凭怎样都是一团虚无。我想可能故事加快除了韩东自己要表达生命的无常之外,还有自己在写这些人时,早已被心中固定的形象所牵引,不用声嘶力竭的去制造故事,仿若信手拈来,春风拂面的舒适。
可是有人不禁要问,韩东所安排的命运是不是太过于小说话,现实中不会如此的残忍和无法反击,起码,人,是应该可以挣扎一下的。“我不太给人希望,。希望是坏东西。人应该彻底绝望,才会有觉悟,人得死而后生。”这里的故事,绝望的并不在沧海桑田命运无常那个层面,更可怕是最细小的事物也已无可挽回。命运本该无常,命运也注定沧桑。我们讲命运的时候,谈论命的时候,会有谁笑如魇花般的给你讲呢?除非是个捡了便宜的二愣子吧。
朱红军死了,他的弟弟疯了。丁小海依然穷困潦倒的过日子。而我,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提笔叙述中,温柔的倒在高质量的生活水平中惴惴不安。是那样才产生的结局,才会有一幅图画,叫做《英特迈往》的故事,画的灿烂辉煌,无与伦比。却永远没有鉴赏家或者平定家看的到,他只属于一个为了生活来回搬迁的落魄的丁小海。不是用来被欣赏,可以用来堵墙、当作床板、甚至劈成柴火。韩东说了,“一件真正伟大的作品其命运就该如此,价值无限,但从来没有商业的运作的污染,没有沾上金钱的痕迹,也不进入博物馆。而在日常生活的琐碎中小时于无形,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而像朱红军一样从未被真正“雕琢”的人,没有被运作、被污染,甚至死的时候,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或许只有那么一个瞬间吧,他活在张早和丁小可的记忆中。只是那么一个瞬间罢了,人终究走了再也回不来。
画会被丁小海卖掉吗?文章最后张早自己也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其实命运早已被注定,又何必自寻烦恼。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7:37:09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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