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险,无序
旺盛遏不住白蚁的,进攻
往北上,掠夺
往南下,囤积
野象的齿骨垒起榕树
潮湿搁浅
蚂蟥,吮着湿疹
慢慢剥落,无存
青苔携着微波
悄悄滋润,无声
权杖鞭插细腻河泥
血流如注
接生洪流的溶洞
被遣散了幽灵
之家,沼泽滩
请原谅我在写给《百年孤独》的文字里镶进幽灵之家,因为我先在写给《幽灵之家》的文字里镶进了百年孤独。各派自有自己的不屑,但不妨碍我坐在中间从两边牵细微的线搭渺小的桥。
看《百》的时候是个异常吃力的探索过程,仿佛置身于新的、旧的地狱与天堂共存的热带雨林,我无法做到像看《幽》一样日行百页,并不是缺乏激情,而是不需要激情。湿嗒嗒的生活琐事中,男作者不紧不慢恰如其分地安插入自己的隐喻使得我对什么都充满着好奇,所做的就是耐耐心心剥离,它更像一本“编年体通史”,那妙趣横生的激动存于各种巧合上,像一台严丝合缝的精密仪器,我的目光顺着这个齿轮游弋至另一个轴承。看着磁铁、羊皮纸、照相术、火车对着号各自找到自己时代的座位。如同这个星球的转动,从不用情,男作者笔下的杀戮都可以像写新闻稿般一句话便可概括“有三千多人”。
马贡多可以没有父亲,但乌苏拉一直努力活得更长,马贡多需要母亲。偷偷窥视着男作者用带着恋母情结的视角描写的女主角们,我感到惶恐,白蚁肆虐般的日常生活下,总有女性百折不挠地重复着将无序归于有序的劳动中,那不需要野心只是耐心,可我没有。属于她的马贡多,正如属于他的三星庄园。统制和应和,男人和女人,缺一不可。
《百》的关于“生殖崇拜”话题,除了巅峰时刻的“通过***推动牧场的繁荣”,还有那凄凉的最后一章,长猪尾巴的婴儿出生,多么有趣。通篇都在规避如何不生长猪尾巴的孩子,可最终,爱情战胜了伦理,母亲做了祭品。没有孩子、没有妻子的父亲,终于也没有了历史。合上书,无情飓风的降临将所有席卷,有理的,无理的,一切回归最初。
守望,献给男人的孤塔。
《遗忘川源于洪荒》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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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7:36:05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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