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繁复的盘旋中,是否存在一个岛的可能性,阳光在午夜点亮,单纯温暖着心灵,没有必须,也没有原因,只是如此的生活。
一切皆是虚无,当如是想时,生命是否还有存在的价值?所有的关系全都建立在漂浮不定的根基上,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我们都是尘埃,风来了,所有的思想让风沙更加强烈,离开风,仍然只是一粒尘埃。那么,那些曾经的条件、曾经的幻想又算什么?我说我要的你,恰恰欠缺我要的部分。
达尼埃尔说伊莎贝拉,我可以交心,可是她爱***的不够。
达尼埃尔说爱斯泰尔,我可以***,可是她对感情爱的不够。
恐惧的达尼埃尔,看着自己逐渐老去,而期待的美好始终没有出现,幻想的影子重叠在不同的影像上,幻灯片一个个流转过去,直到他惊愕发觉,那个拿着长镰刀的黑衣人出现在眼前。所谓的《一个岛的可能性》,简单到极端,名利过后,将男子简化到虚无的情感单元,这样一个男人恰好遇到两个女人。脱离了吃喝拉撒,远离了动物性,想是可以谈谈人类引以为傲的精神了,可是,精神,谁知道呢,终究是摆脱不了纯粹的情欲。
情欲这东西,动物都有,猫儿在春天的夜晚聚集于矮屋顶棚,一阵嘶声力竭。小时候还以为是哪家在哭,但这哭声很不是味儿,带着轻飘飘的颤音,痒痒的颤着,不全然是痛苦,后来才听说,那是猫儿在叫春。叫春是猫的天性,基因通过简单的机械运动得以延续,也因为延续基因的关系,叫春就不再是单纯的噪音,而具备了神圣的涵义。恰如人类求爱、结婚,以种种程式达成情欲的正式与合法,从此获得独享。
达尼埃尔独享了伊莎贝拉,情这方面他挺满意的,可是欲就有点问题,总之是对伊莎贝拉欲求不满了。什么东西,一旦有了一点缺陷,就很容易形成一个突破口,从这个突破口,整个东西都被撕得粉碎。伊莎贝拉不想等着被撕碎,选择了离开。或许情的引力大不过欲,这次分手很友好,友好的像是两个老朋友久别重逢,道一声:“又要走啦?好久不见呢。”
爱斯泰尔没有被独享,她是大众的。感情要动脑子,那太高级了,还是性的机械运动较简单,所以爱斯泰尔很大方的分享了她的性。人是社会的动物嘛,精神懒得交流,总是需要交流别的,不然就自闭了。艳的滴水的爱斯泰尔一点也不自闭,开放又诚实,看着她盛放,老达尼埃尔哆嗦着亢奋起来。可惜世界上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如人愿的东西。有些成就的男人都喜欢靠收藏彰显身份,达尼埃尔这次选错了藏品,错误的选择对应着失败,可怜的达尼埃尔又失败了。
失败又失败,这也是人生的一个主题,人的失败多源于欲望,最大的欲望是生命独享无尽欢愉。无尽的欢愉需要无尽的生命,所以想以克隆实现生命的永恒也是理所当然。克隆排除了由性延续造成的生命差异,复制品和原品保持着同样的DNA,维勒贝克描绘了一个未来的场景,旧的世界毁灭,向新人类过渡的克隆人孤单待在保卫严密的隔离带内,他们通过网络交流,法律禁止脱离岗位,所以他们永不能解除,看到的只有影像。
克隆使性不再必需,性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与之而来的强烈感情也渐渐淡化,爱恨嗔痴都于己无关,在孤岛中苍白的生存。这个岛必定不是达尼埃尔的岛,不管之一系列延续到几号,都无法理解达尼埃尔1号的思想,他们都不是他,生命并没有永恒,那个岛尚未出现。
达尼埃尔,Daniel,法语中的“但以理”——《旧约》中四大先知之一,神赐给他超群的学识,能明白各样的异象和梦兆。达尼埃尔自杀前留下了谜样的快乐遗言,但以理已死,维勒贝克,你还想告诉我们什么?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6:46:15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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