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是写给无数个女孩子的书。女孩们花几个月写一篇内心的故事,串连成册,有简单却深沉的主题,读者也基本都是女孩子。男生看得懂书中的每一个字,却没法和作者的感觉暗合,当然不排除例外。故事还得女孩子来看,来细细地读,细细挑出一些字句,细细地把自己思维的曲线投射在文字的跳跃之中,这个过程,得足够耐性。
从看她的第一本小说到现在已经多久了,早已不清楚。曾经把她的字赋予神圣的形容。曾经青春期的我们都有过把这些快餐文学当做宝贝的经历,那时的韩寒郭敬明安妮悦然,充斥在大街小巷,和流行品一样似乎成为生活的必须。只是时间的淘洗,有人大产量地挑战我们审美极限和道德底线,或被遗忘或被唾弃,仍有人保持着每年缓慢的速度仍旧拥有着大片的粉丝群,或被尊重又或者如其所愿地保持低调的状态。那时,不看郭敬明,却把每本张悦然捧在手心,每个字每个字的读,随着情节脉络的展开呼吸似乎都变得急促。呵,现在还隐约能想起那时的感觉。藏在书桌把繁重的课业抛在一边只为知道那个幻听的小女孩最终有没有找到他的白马王子;躲在被子里,轻轻拧开台灯,一点点橘黄色的光亮,怕父母的醒来制止这种荒唐的行为,看整夜的故事,只为知道那个喜欢继父的女孩子是不是有个完满的结局。即使情节多么吸引,那时我看书的速度很慢很慢,仿佛要把每个字都吞掉一样,其实当时的我,只为体味词语词之间美妙的跳跃,是,就和鲤鱼一样。
说起鲤鱼,大概是张悦然最喜欢的意向。水仙已乘鲤鱼去,一夜芙蕖红泪多。我甚至不知道这是谁的诗,但是长久的影像却能牢牢抓住。那时,喜欢琢磨她的字句,也觉得是能琢磨出来很多东西的。看安妮宝贝时,却不喜欢那种凛冽的情感,相比较而言,自她莲花过后的作品更得我爱。大概也是时间的缘故,我觉得自己在悦然的一本本书之间已经成长起来了,虽然这速度并不明显,但的确是成长起来了。安妮宝贝也有成长,但是我没有看到悦然的,或者说她的成长让我感觉并不是应该的方向。也许她也曾经是凛冽的,也许她也是什么都看破的,但是现在的她似乎总是在做一些并不被看好的事情。做杂志,是一种追求,可是,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多么像一种跟风。我不得不实话说,鲤的设计是不够好的至少看起来并不是那么赏心悦目,偶有几页素雅的设计,翻过来却像在看一本另类的杂志,过分追求着所谓的标新立异。这是文学杂志,设计是必要的,但是绝非是主题,一些让人不知所云的照片和大片的黑暗,想提示着读者什么,还是它富含深意大概是肤浅我没办法参透的。我已经回不到那个把她的书当做生命的时候了,是我的成长看透这浮华快餐盛宴的,还是她们成长得太快而我掉队了,不知道该怎样理解。噢,大概有人会说,那开头怎么说女孩能理解的故事,不是矛盾么。我试图去理解但是我没办法理解完全。
这本书里,偶有几个让读者欢喜的段落就是一种收获,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不知是不是一种悲哀。相比于以前那么自然地说‘我要重读悦然的书’,这重读二字似乎过重而无法被提起。悦然,我曾经多么嫉妒你,嫉妒你富饶而美丽的内心,以及笔下涓涓的文字。有人曾笑说,你不觉得张悦然写的文章到头来都是一个个虚假的悲剧吗。那大概是在一场面试上,我自信地说出悦然是我最喜欢的作家,却遭来一些讥笑。曾经我会坚决否认,但是现在,我保持沉默。作者与读者的关系,已经回不到从前,即使我仍花一些钱去买她的新作。
原谅我所有的胡言乱语快速思维甚至没有认真分段,一些小感想而已,大抵也就只是如此,不要太当真。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6:30:06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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