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把瘾就死《刀》

时隔多年再读王朔的《过把瘾就死》。

一开始，方言就说：杜梅就像一件兵器，一柄关羽关老爷手中的那种极为华丽锋利无比的大刀——这是她给我留下的难以磨灭的印象。

后来又借别人眼睛说：她站在荫处时脸上的线条很柔和，一旦太阳照到她脸上——有没有一种刀出鞘的感觉？

给人这样感觉的女孩是怎样的呢。

小说中写的和电视剧中江珊诠释的一样吗，我没时间看完，情节已经完全忘记。

看电视剧那一年，我刚刚结婚，就像杜梅一样和他胡搅蛮缠。

那一集杜梅将方言绑起来时，我兴致勃勃地靠近了去看。

他问***什么，我说研究一下杜梅是怎样结绳的，以便以后用得着。他哭笑不得。

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结婚了。以为一切就像童话，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

那时候我也像杜梅一样较劲。现在想想，我是男人，也会烦的。

小说中的话，让我想起一个女孩和她那把刀。

我不知道她要用那把刀来干什么。极为华丽锋利无比。

就像她出鞘的时候一样。但是双刃的。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刀子也是不错的礼物。

小巧一点的，曾经属于某个人的，拙朴或华丽的，精致的。

我觉得拙朴和精致，含蓄和直接其实并不是对立的。做到极致时应该是一样的。

拙朴应该是它的风格和营造的氛围，那种让你看到时的感觉，精致是它的质地和做工吧。

含蓄是它骨子里的东西，直接是一种表达。就像你看到杨惠珊的琉璃时感到的含蓄的华丽。

我看到好东西的时候，就想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送给谁。

忆及顾城给谢烨的定情物，就是一把一尺多长的刀。

好奇怪啊。太长了。不知道有没有刀鞘。

还是有的好吧。

顾城和谢烨死后，他们的朋友王小妮曾经说的一段话非常有道理。

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她的意思是说到了后来，顾城已经不能够独立地成为他自己。

他已经变成了谢烨的树寄。

自杀，他只死了一半；只有连谢烨也一起杀死，他才完整地杀死了他自己。

这，是我看到的关于顾城之死最好的解释。

我有的那一本《英儿》肯定是盗版的。很粗糙。但没有错别字。

当时就想，那样被爱，真是幸福。

可是那些文字，却给英子带来了莫大的伤害。

很多年之后看到她说起顾城和刘湛秋。对前者已经没有了怨恨；对后者，是感激和爱恋。

到底需要多久，还要有多少的爱，才能让一个女人在颠覆般的伤痛之后，重新拥有比原来还要淡定的从容。

每一个在爱情中的人，都像一把双刃刀吧。甘愿让那把刀，将我割到鲜血淋漓。快意含笑。

喜欢那挥刀时的执意和惊魂未定。这惊魂未定的，应该是我吧。

怎会不知道那把出鞘的刀，每次先伤的都是自己。因为知道，才会这样疼痛。

再看那把刀，心中不再卷起恐惧。可是我感觉不到它是已经沉寂，还是仍然带着杀机。

可是，我愿你的刀，是单刃的，而且刃是向外的。所向披靡。面对别人的刀锋，你就是那把鞘。

我的刀，不会有刃了。即使有，也只会在自己心里，砍出一些内伤。

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些的时候，心中突然想起了十六岁时看的那个电影。

一个男孩让我去看的《雷场相思相树》。里面有首歌：

为什么，我走的时候你是看着别人不是看着我；为什么你转过身，我看到的是你的微笑而不是眼泪。

那是刘索拉和瞿小松的词曲。我知道，这两个人，他们早已经分开。

不能入梦的，来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