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年代,跟地下无关,和乡愁无关,与蓝调更是扯不上关系,我接受到的流行讯息最开始已经是商业包装的歌手矫揉造作的恋爱,接着就是创作歌手的大狂潮,标榜着你所欣赏或者我所欣赏的才华,到了越来越新的时代,小众歌手,独立厂牌,越来越多的吉他或者鼓铃的出现,多年之后被历史记住的不是第二个罗大佑,他们只记得第一个周杰伦。
马世芳,对岸的音乐人和电台DJ,用传统的家族血统和敏锐的历史气息,描写青春气息涌动的60年代,披头士、科恩、吉姆莫里森、鲍勃迪伦以及他们美丽的成长的八十年代和他们口中的与世隔绝的台湾孤岛。
就像杨德昌在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中描写的一样,猫王从没想过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台湾的小岛,在这个小岛上还有听着他的歌的一群少年,而彼时的中国大陆,红卫兵们要推翻一切,伍德斯托克的青年男女已经和***还有***密不可分,1968年的北京,是一个江湖,1968年的台湾,是“自由中国”,1968年的世界,是相信摇滚乐可以改变世界的世界,因为尊严和自由还没有被糟践到令人羞于启齿。
摇滚乐可以改变的是原本注定潦倒的年轻人的一生,摧毁了平凡,催生了绚烂,绚烂往往和毁灭相并而生,不到而立之年是否不能领会到真的人生,那么你认为的无法颠破的真理。是否只是一场年轻的闹剧。
或许,只是应该明白娱乐至死的道理,家产万贯的唱片老板比摇滚乐手更懂什么是人生,你应该好好坐下来,享受现代文明的产物,点击、下载你甚至不用去花一毛钱,可是,他们懂得是人生,不是你。
达到了所谓的理想,然后怎样?
又能怎么样?登上更大的舞台,拥有一把更伟大的吉他然后毁灭它,狠狠地打一架,买更为带劲的药丸,还是轻轻对一个姑娘点头带她回家呢?你拥有的还是空虚和幻灭。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来自于寂寞,归结于无奈,无法改变,无论是你还是上帝,因为约翰列侬也是能imagine。
因为曾经的党国,所以是地下,因为蜗居小岛,所以有乡愁。而如今的台湾,纠结于五月天与FIR的年轻人不懂什么是地下,而去中国化的潜移默化,又有谁在想念中国,尽管在大陆的我们是那么在乎自己被叫做中国还是内地。
摇滚乐手的悲哀,摇滚乐的悲哀,伍德斯托克的悲哀,野合开唱的悲哀,家国的悲哀,交流的悲哀,无法克服的蓝调,blues,布鲁斯,是蓝调也是悲伤,从非洲黑人的号子里传来,绕梁不绝的何止是三日。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6:01:32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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