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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伊朗長大1:面紗《什么样的全球化什么样的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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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05:5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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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们嘴上说到地球村、国际化和面向世界,心里想的是西方世界、西方化和面向西方。

在这种世界观下,我们的记忆告诉我们,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世界逐渐走向缓和和开放,和平发展成为主旋律。

而在我的桌子上,一个黑白色的小女孩正倔强地作着鬼脸,告诉我这些都是谎言。

最少对她的世界来说是这样。

她出生在七十年代的伊朗,伴随着她童年的结束,伊朗封建专制的王朝被推翻,而神权统治者利用民族的觉醒而上位,使得她的青春必须用来和原教旨主义的热病竞赛。

她没有赢,因为她必须离开自己的父母、朋友、土地和水,离开自己的伊朗,才能让自己接受教育。在西方她又做不到一个人代替伊朗面对歧视,她觉得自己一败涂地。回到伊朗之后,她抑郁寡欢,并且陷入一次失败的婚姻,最后再次离开伊朗。

她也赢了,因为她只要诚实的生活,让自己接受教育,就可以把厄运变成积蓄;她只要诚实地讲述她的故事,诚实到只用黑白两色,就可以给我一段她的伊朗现代史。

她画出了烈士的坟墓,也画出了德黑兰午后的蛋糕,画出了各种思想,也画出了奥地利地下酒吧的***,画出了国家间的对抗,也画出了自己的爱情。

至于得到多少图书奖,多少漫画奖,对她来说,恐怕只是蛋糕上的糖霜。

玛赞·莎塔碧是她的名,《我在伊朗长大》是她的书。

这个时间很适合看她的书。以色列在给全国发防毒面具,美国在反对伊朗加入上合组织,伊朗提出了隐晦不明的核计划,浦泽直树在他的《Pluto》中画了一个被记忆缠绕的杀人机器,这机器不停地在墙上涂抹着鲜花盛开的伊朗高原,而那些鲜花,其实是士兵的遗骸。

每个人都该找到自己的全球化,只有一个平面的全球化只能让每个人都变成拼图。现代化也不是一场革命,不管口号、热血还是机器都不能保证未来必然光明。玛赞的书不能提供答案,但可以提供一个视角,还有许多问题。

还有她奶奶的话:

“永远保持你的尊严,真诚地对待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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