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怒骂了三百五十一页。李零在第三百五十二页来了个突兀的转折。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
阮小七上梁山之前说过这个,卖油郎独占花魁之前也说过这个,唐代出土的瓷器上也有这个。言下之意,不能白活。
钻研真理也好,及时行乐也好,抖机灵也罢,逃不过这个终极。
多久算长?多久算短呢?放在宇宙里,那些种种情绪,算个QIU呢?
因此,认真刻苦,一丝不苟,是寻求意义的一种,或者行乐一下,又或者临阵脱逃、自我解嘲……也不能逃开人生意义的困惑。
读书写东西,如同在小花园儿里的徘徊,古今中外,人物故事,都是一朵朵值得精心凝视的花朵。观看之余,与二三友讨论一番,指点那几株花草的典故、联系,或悲或喜,或愤懑或开怀……也暂且忘记了人生的短暂和渺小。
可是花看完了,仿佛书读完了或话说完了,虚无感油然而生。
借艾柯的说法:玫瑰消散,我们得到的仅仅是玫瑰之名(大意)
亲人的亡故,生离死别,比所有故事加起来都真实一百倍。说了那么多,说得兴起,遇到一桩亲人亡故。立马哑火。无语。词穷。
“2002年,妈妈走了。
2003年,爸爸走了,而且是在杨利伟返回地球的那一刻。
还有我的老师,昨天凌晨,1点55分,也离开了我们。”
李零写的很平淡,在写“爸爸走了”还要搭上杨利伟幽上一默。可让人看得心惊肉跳啊!
前三百五十一页的豪迈、机灵、勇猛……哪儿去了呢?严肃、崇高的种种学术,也是“王顾左右而言他”的唠闲嗑。“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我见到枕头旁边趴着一只蚊子,肢体完整,却寿终正寝了。非也飞不动,爬也爬不了。想想夏天那会儿他们的嚣张气焰啊!
不过这只蚊子还好,死了还是全尸,死前还可以在沉思中。
人呢?我不敢笑话草木,也不敢笑话蚊子。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5:43:45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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