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住在一个叫水的小区已经长达一年了。每天晚上六点半,我会准时出现在小区附近一个叫华的快餐厅。七点的时候,我会准时端坐在一台陈旧的彩电面前看新闻联播。七点半的时候,我会走到房间打开电脑,这台已经陪伴我多年的电脑发出的嗡嗡声经常让我想起银行卡里为数不多的存款。如此规律的生物钟无疑透露了我的单身生活是多么的简洁与单调。这个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枚枯叶从窗前飘过,这枚树叶预示了我的叙述是如何地干燥与乏味。
很长时间以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每周都会码一些毫无价值可言的文字垃圾。我还有个习惯,我决定要写点东西的时候,我会把所有能显示时间的工具都屏蔽了,把电脑右下方的时钟关了,把桌子上的闹钟电池拆了,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地写字,因为我总害怕在无意间看到时间后我会焦燥不安然后所有的想法都会消逝无踪。
当我正襟危坐码字的时候我又开始紧张起来,因为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个叫井的男人。这个长年穿着一条粉红色七分裤的男人在和我中断两年联系之后就闪电般地结婚了。他的出现让我的写作过程变得无比漫长。因为他的出现,我必须在这个无人职守的黑夜里造访两个重要的年份:1998年和2007年。
1998年的秋天与两个十八岁的男孩有关。在那个树叶像我的胡茬子一般稀疏的秋天的下午,我莫名其妙地和一个和我同样瘦弱的男孩搭上了话。那个时候,我正从食堂出来走向宿舍楼,而那个和我同样瘦弱的男孩也穿着和我同样的球鞋走进了我的眼帘。无疑,那双相同款式的球鞋增加了我主动说话的勇气,因为我固执地认为这种款式的球鞋应该在我有关高中的记忆里反复出现过,而鞋子的主人无疑和我有共同的经历。于是,在那个男孩离和有两米远时,我主动走向前问了他一句话。后来的事实证明,那次试探性的问话促成了日后这两个男孩经久不衰的友谊。那个和我同样瘦弱的男孩就是井。而在时隔两年后,在井的叙述中,我们两个的相遇成了另外一个版本。他说,其实,我们两个认识缘于一次对鞋子的错误解读。
就在对1998年的井进行回忆时,一个叫安的女孩闯进了我的记忆之中。其实,我与安的相识是在1997年。这样,我不得不暂时放弃对1998年的井的叙述,转而对1997年的安进行回忆。当然,2007年的井更是不容置喙。
1997年以前的安一直出现在她应该出现的地方。而在1997年7月6日的下午,安出现在了一个令我心跳加快的地点。我知道,从那时起,我的诸多次心跳都不可救药地与这个女孩有关。
其实,那个地点并不神秘,神秘的是一个叫山的中年人把我和安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带到了那个地点。在那个地点,我和安进行了一次十分简洁的交谈。
(待续)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5:31:50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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