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歌《长恨歌写的是无奈》

《长恨歌》算是我最喜欢的书之一了。王安忆那种絮絮叨叨的叙述真的很有感觉。小说很上海，大约上海之外的人就会觉得很难理解。有时候路过那些弄堂，向窗口望去，就会觉得那里有个王琦瑶，有那么一段很上海很曲折其实又很平凡的人生。外婆家那段很让人留恋的。也许就是那样的生活，没有起落，远离上海的喧嚣才是真的生活吧。其实只读了一遍长恨歌。没有再看一遍的动力和勇气。《半生缘》也是城市的故事弄堂的故事，但其中的人物漂泊蹉跎的境况是他们自己造成的。王琦瑶的故事却是时代造成的。若想安静的生活，她能有的选择只是留在外婆家终老。再看也是无奈。最多把开篇说弄堂的当散文读读。

喜欢长恨歌，却越来越难喜欢上海。

这周出差去杭州，西湖边上一家咖啡店。老板是个近60岁的中年人，坐在一个隔间看一本很厚的书。墙上挂着2-30年代的美女招贴画。突然觉得，那样的人生，才是真的生活吧。

走在西湖边上，看到落日的余晖，真是很让人赞叹的景致。上海不是没有水，只是黄浦江的对岸却是鳞次栉比的高楼。也许是因为生活在上海的缘故，总觉得那份繁华之下有着不可告人的昏暗。虽然有水，却没有西子湖畔空旷的宁静。反过来说，虽然同样灯火辉煌，却及不上维多利亚港那般清澈而充满活力。

同样让我心折的还有绍兴。夜里，小船沿着城市狭长的水道行驶。两边是石头砌成的台阶，随时都可以登岸。两岸是民宅和茶馆，屋角挂着灯笼。远离公路的小河上，只有艄公划桨带起的水声，以及茶楼飘出的笛声，隐约还有民宅里传出的说话声。那是一条让人灵魂都安静的水道。

记得小时候，上海也是那般生活化。家边上的集市能买到各式各样的小玩具。孙悟空的面具，弹弓，划炮，以及很多叫不上名字的玩具。那时的上海，是否也如今日的绍兴杭州之类呢？或者，今日的绍兴杭州们，是否也会在我步入中年的时候，变得一样生硬冷漠？

或者，上海的精致，只能如陈丹燕所写那般风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