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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夜郎,并非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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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04:5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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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的书,我一直看的。

最早,是在二十年前吧,那会儿我上小学,中午的广播里每天有半个小时的小说联播,播的就是《浮躁》。以我当时的年龄,还听不懂字里行间的意思和作者想说的事儿,不过那时候,大人孩子都无聊,每天中午能有小说听已经很好了,于是一天不落的就着午饭听下去。

有一天,正好播到了金狗禁不住诱惑,和英英嘿咻的那一段,老妈以极快的速度放下了饭碗,窜到收音机旁边捻小了音量,让我和妹妹根本听不到,然后自己把耳朵贴在收音机上独享。这段记忆非常深刻。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该是少儿不宜的内容,不过,老妈的举动是不是也太~~那个了一点儿呢?从那以后,我一直疑心少儿不宜的东西是极好玩儿极有吸引力的,要不然大人们为什么都那么的趋之若鹜呢。从那以后,我也记住了贾平凹这个名字。

后来,在大学里看了他的小说集。平心而论,有些短篇小说写得很不错,而不少散文就不是那么吸引人了。也许写小说和写散文的心态是不同的吧。写小说,要把自己当成笔下得人物,而写散文时,自己的身份是作家。

再后来,是《废都》。这是一本不错的书,当然,如果里面的人物不是都跟畜生似的,就更好了。近期一点的,有不知所云的《病相报告》,和明显带着怨气与愤懑的《怀念狼》,都不能算是作品。而《秦腔》,开场开得太大了,后面就显得有些单薄,感觉草草收场。到现在,我觉得贾平凹最好的一本书,还是《白夜》。

那是在十年前吧,在一次乘坐火车之前,逛了个旧书摊子,准备随手选一本书在火车上解闷的,于是三元钱拿了一本还比较新的《白夜》。选它,是因为喜欢它的封面。背景是个脸谱的样子,有点儿凶,眉毛拧着,眼睛死死盯住一个方向,象是有些仇恨,有些忍受,有些无奈。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白夜的白字是一扇门的样子,而一个人的身影在冲向这门外。当时我也是个愣头青,不要束缚,不要凡尘琐事,只想要阳春白雪和自由自在,于是就喜欢了这个逃向门外的图形。后来,通读之后,我猜这脸谱可能是目连戏的脸谱吧。

这是个有关西安城里的生活故事。白是虞白,一个女人,长期休病假在家,住祖上传下来的大宅院,弹古琴,作诗,和老太太学剪纸,自己创了布堆画,不沾染人间烟火,端得是阳春白雪。夜是夜郎,黑,身长,马面,和卖烧鸡的卖菜的一起租住在肮脏的小院,没有固定工作,在文化馆干过,和别人混过,后来到剧团里做些杂事,也够得上是下里巴人。

夜郎卑微,仗义。他清楚自己得卑微,因此有着一丝自卑,面对阳春白雪的虞白时,自卑得不敢透露爱慕。然而又是仗义的。对宽哥,对祝一鹤的仗义,也因为仗义,落得个囹圄的结局。

夜郎最后的场景,出现在戏台上。他演的时填海的精卫,戴着面具,贴着羽毛,唱着戏文。这戏文细细看来,确是对夜郎的总结。仔细看目连戏的戏词,满有意思。

插在里面的再生人的故事,似乎和全文并没有太大联系,只是再生人留下的那把钥匙,成了夜郎和虞白初见的谈资。只是再生人抱了古琴,当街自焚,在火堆中传出的琴声,倒让我一直记挂着。

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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