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忽而一梦》

今早在一个梦里醒来，爸爸开着一台很好很好的车子，车身很长很长，他载我在高架上乱窜，转弯擦过另一辆车，险些在车子上留下难看的划痕。

仿佛又记得，在这个梦之前，另一个梦里，小学时一个别班的女孩子，她一直是让我觉得有羡慕又有点忿忿的女孩子，因为她漂亮，成绩好，但是清高（虽然爸妈一直说我给人清高的感觉，很不讨人喜欢，但是我们的清高又不同，我应该是自卑多一点）。我几乎没有跟她说过话。

但在梦里她对我说，在这些人里我只看得起你，因为你是我周围唯一一个对金钱不是那么看重的人。

我顿感错愕，说不出话来。

今天在看《喜宝》。我就想起我对很多人说过的女人不是做“大”就是做“小”的宿命论。我对妈妈说的时候，她笑。我对爸爸说的时候，他也笑，说我消极，说男人终归有好的。

我觉得我骨子里还是喜欢钱的。细细想起来，谁不喜欢钱呢。我未尝不想做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不是有人说么，有个好老爸，至少可以少奋斗20年呢。

而爸妈总说我这种想法危险。他们不希望我成为那种因为物质就轻易把自己交出去的女人，他们希望我既能得到钱，也能得到爱。

做梦。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两全其美，本来就不适合套用在平凡女子身上。

我突然觉得很心痛。亦舒原来那么残忍。我原本一直不曾读她，以为她只是张小娴，没想到她的锋利，足够刺痛我心底最坚硬的地方。

幸福，或许真的只是我们自己在幻觉中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