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小说交媾了这么多年,互有攻受。总的来说,还是小说改编成电影的受众比较多一点。小说改编成电影,配以声光特效,愈见丰腴。而电影改编成小说后则显得像纵欲过度被榨干的嫖客。道理很简单,都是拿叙事做本家功法的电影和小说,既然互攻互受,叙事上自然谁也毙不掉谁。但是人家电影那叫借壳上市,好比夜店女郎心血来潮来个制服诱惑“大学生之夜”,生意自然滚滚。但是小说就玩不转了,本来就那么点东西,你还要半露不露的去站街,还没等进房间就已经看了个七七八八,兴趣索然是必然的。
前阵子读完奥尔罕-帕慕克的《我的名字叫红》,心想这老小子还挺有小聪明的,叙事上玩弄个技巧就颠颠的跑到瑞典拿奖金去了。谁要说奥尔罕-帕慕克没有借鉴过《白银时代》的话,那你只能接受我一直以来的这个看法了:“王小波要是活着,就是第一个拿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人。”好吧,时值2008年,庄羽在与郭菊花这个庞然大物斗智斗勇很多年后,知难而退而求其次,挑了个软柿子--奥尔罕-帕慕克。庄羽领衔成立“作家权益保护协会”,控告奥尔罕-帕慕克抄袭王小波。没想到瑞典皇家科学院竟然干净利落的取消奥尔罕-帕慕克的奖项,补发给王小波。庄羽哑然,本来只是打算给协会造造声势,没想到竟扳倒一个大师。欲哭无泪,心服口服,今后日日向着郭教主的方向朝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我们的王二风生水起了,很多人打起了改编《白银时代》的念头,哎你说气人不气人,怎么这活就落到我手里了呢。我们的政策是不错怪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奥尔罕·帕慕克是冤枉,改编剧本的活给你了。老小子感激涕凌:“瞧好吧您呐。”要说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人也真不是盖的,一般改编剧本最怕的就是碰到古龙,卡夫卡,王小波之流,古龙玩剧情烘托,干货没多少;卡夫卡玩意识流,《第七封印》倒是开了个好的先河,让人看到了这类小说和电影结合的可能,反正改来改去还是看不懂;王小波干脆是卖弄智商,总是玩自言自语,还是那种故意让别人听到的自言自语。
接着咱就选导演吧,昆汀腆着个鞋拔子脸凑过来了:“这咱得得着啊,叙事结构这活咱门儿清啊,您说吧,是环形叙事结构还是分段独立式?”得,那我也不绷着了,这活除了你别人还真干不了,总导演就你了,把老奥那本子看看,把《白银时代》的叙事整合整合,就来个环形叙事+分段独立结构。再给你配几个副导演一人导一段,省得你独自坐大,又去卖番茄酱和卖糨糊的那拿回扣。这厮掏出个墨镜把三角眼盖上了:“请好儿吧您呐,片尾字幕咱再给您加一句‘In memory of Drug Abuser and No.2 Wang’。”
颠出没几步这孙子又折回来了:“你说咱这次还是弄个谁也看不懂的?还是注重说教?还是注重叙事?”真让人火不打一处来,你大爷的,你开影像店那么多年的时间喂狗了?现在除了耍耍酷,泼泼血,骂骂人啥也不会了?你总导演我总导演?边儿去,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干执行导演。这么弄,拍完得让影迷看出两点。一条明线:王二和代表体制的女人,不是cao代表学生时代体制的老师就是被cao,不是“枪毙”代表社会体制的同事就是被“枪毙”,再不就是跟代表禁锢思维的埃及艳后欲拒还迎。“那蛇颈龙呢?”你这脑袋,脑仁扣出来就松子那么大,还得是不带壳的。没有女人就代表没有禁锢,没有体制呗。“那暗线呢?”得了,不骂你了,暗线就是王二的“小和尚”,暗示男权主义也好,人性解放也好。那帮影评的孙子咋理解咋理解,他们越琢磨咱这 DVD 卖得越多。“可是中国人不都盗板么?”猪脑子,那不还有豆瓣上那帮文青么?再不济咱蒙外国影评的孙子不就结了?
得了,我还是手把手教你吧,第一段蛇颈龙:找法国那帮拍纪录片的家伙来弄,就是《鸟的迁徙》,《帝企鹅日记》那帮人。再拉一批玩CG和虚拟现实技术的人。要效仿《鲨鱼总动员》里那只威尔·史密斯脸小鱼的做法,把蛇颈龙的轮廓弄成王小波。第二段埃及艳后:找好莱坞吧,让他们打个翻身仗。不用外籍演员,虽然我很心仪玉婆泰勒。第三段学生时代和第四段成人时代:找老谋子和唐季礼这两个穿越控,什么《古今大战秦俑情》和《神话》都给我看湿了……裤子。记住,通篇王二和女人都要同样的演员来演。时不时要插画外旁白:未来的世界是银子的。王二的“小和尚”也要做为一个意象时不时的出现,并且根据叙事的需要形态要有所变化。得,弄去吧,不得个金狮,金熊,金球,金棕榈,奥斯卡五冠王不给你馍吃!!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4:43:33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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