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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握红小札:小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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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04:4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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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懂的,方可称之为学问。其实《红楼梦》人人都是可以懂的,又何来什么学,何来什么问呢?

所以不管自己懂不懂,弄点别人不懂的东西,就是一种高明处。

把曹雪芹捧到天上的人都忘了,曹雪芹仍然生活在十八世纪中国的某块土地上;把曹雪芹贬得一无是处的人似乎也忘了,当他们还没出世时,曹雪芹还是生活在十八世纪中国的某块土地上;用今人的观念强加给古人未免可笑,尤其是在这今人并不比古人高明的时候,这笑就未免现出十分了。

我只知道,生活在十八世纪的曹雪芹,即使是默默无闻,也是一个足够真实足够纯粹的曹雪芹。

霍家两兄妹“解梦”不知是第几遭了,不知是他们的聪明处,还是他们的愚蠢处;老刘“望月”不知是第几遭了,不知是他的聪明处,亦是他的愚蠢处。

老周毕生论定,用十来部像《红楼梦》那样的篇幅用来解释一部《红楼梦》,是“杀鸡”用了足够分量的“牛刀”呢,还是刀刀都在前后左右打转呢?至少我是愈加糊涂了。

可见,即使是聪明,折腾久了,也会成为一种愚蠢。

又是走进电视,又是走进电视。

堂子口的妓女,夹着臀在公园里兜来兜去,她们彼此对望了一眼,太多的心照不宣。

虽然有时她们也会为着三块五毛互相给打了起来。

《红楼梦》里创造了一个伟大的名词,意淫。

“红学家”最容易患的一种病是什么?单相思。

“红学”甚至是许多其它领域,缺乏得最多的是什么?真诚。

懂得狗性,至少可以懂得一些“红学家”,可以懂得一些他们身边的人,譬如说还能懂得跳蚤,还能懂得蛔虫。

而我最烦有人说他是曹雪芹的“解人”,或是“传人”什么的。虽然我也见过不少这样的,瓜分祖父遗产的“传人”。

乒乓球,不但两人玩,亦可多人玩;不但桌上玩,桌下亦可玩。

观某人书可以得之。作序者许他一个“伟大”,他必在跋内还一个“杰出”,还有就是,这“大约不是什么空穴来风的”吧!

观其另一部书,卖瓜的老王都可以成为“国手”了,似乎这“乒乓球”一个人也可以玩了。

难怪中国被称为“乒乓球”的国度,而不是“足球”的国度。

说到“骂”,我认为“骂活人”比“骂死人”更需要勇气,“骂一堆人”比“骂一个人”更需要勇气,“骂自己”比“骂别人”更需要勇气。

周汝昌在《红楼梦》认了一辈子的“真”,骂了一辈子人。到头来“梦”程高给补了,“悲剧”王国维给阐发了,“作者”胡适给证了,虽然他也侥幸博得一个“大师”的头衔,但“信口开河”之处多,“真知灼见”之处少。这倒可以看出他的一些性格来,矫妄之处多,真诚之处少。而这“大师”也仅仅是“活动”出来的。

所以对于“名小说家”,要利用;对于“杰出红学家”,要攀援;对于“广大爱护他和尊敬他的红迷朋友们”,也要攀援……以便整合成“统一战线”,互为攻守。

所以午夜梦回的时候,老王的梦是一个“甜甜的、大大的”梦。

一部《红楼梦》攥得再紧,总是别人写的;握着书的时候我知道,也有轻轻撇开手的那一天。

倒想起纪晓岚和董曲江的一番谈话来。纪晓岚以百年后图书器玩为“纪晓岚故物”为不恨,倒是董曲江点破了他的“名心”,以为图书器玩“正如好花朗月,胜水名山,偶与我逢,便为我有。迨云烟过眼,不复为谁家物矣。何能镌号题名,为后人作计哉!”

如此观之,后人鼓捣出的那些“真”,到底是一点“名”心作怪。但这个“真”也仅仅是对作者而言,后人再来注些水进去,那就不仅仅是“***”了,更重要的,还是“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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