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创造这些建筑物的建筑师们,却不得不同样去考虑到更富于哲理的问题:诸如为什么任何人必须选定这一种形式,材料或体系,而不是其他的。一位建筑师完成他的作品,并不单纯靠合理化的程序,像一位科学家那样,或是通过时代精神的作用。他也不是靠无拘无束的直觉来完成的,像一位音乐家或画家那样。他直觉的想到形式,而后理性的使者去判断它们。 “不是为了要知道人们做过些什么,而是理解他们想过什么,这才是历史学家工作的适当定义”,这是RC科林伍德在他的《历史的观念》一书中说过的话。 萨默森评论勒柯布西耶的时候写道:“对他来说,对一个问题的明显的解决方法,不管多么可爱,也不可能就是恰当的解决办法。勒柯布西耶搞的建筑物,乃是一堆建筑项目的无情肢体,而将其重新组建时,就总会不断地出现意外的效果。 建筑效果的起因是光。 古希腊人对历史就不感兴趣,因为历史涉及的是时间和空间都确定的事实,涉及的是暂时的和变化的事情;反之古代学者关心的是那些永恒的和不变的事情,是可以用数学表达的。 换句话说,对称不是由眼睛看到的关系,而是有心灵悟到的,因此,不管从什么角度看到一组对称布置的物体,就能立即抓住几何形的布局或平面。 希腊式复古建筑一定要与华滋华斯,还有雪莱和济慈同时代,这也并非巧合。 早在十年之前,对哥特式建筑的兴趣就已经被一项国会法案激发起来了,法案决定提供100英镑用于在伦敦和英国其他地方建造教堂。从政治上说,1818年的这项法案是***打算为郊区的新工人阶级提供精神需要,不然其居民就可能另外被引诱而纵情去搞令人痛苦的无神论者的暴行,就像最近在法国已经目睹的那样。从建筑上说,结果是盖成了174座“哥特”风格的教堂。 1817年,黑兹利特指出:尽管科学是以累积的努力与研究而前进,艺术则依靠个别天才与不能言传的力量。 弗格森似乎从来没有认识到:在1500年以前,建筑为什么能自然进展的唯一理由,就是因为当时的建筑师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个进展的过程。而一旦他们变得意识到进展发生的历史过程时,他们的建筑就再不能自然的发展了,这正像如果按着教科书上喉头盖动作的解释去做,他们自己也就再不能自然的吃东西了。 一位建筑师只能成为整体中的一部分,他开始别人将完成的工作,或完成别人已开始了的工作。他并不能孤立工作,因为他的工作并不是他自己的个人成就,像一幅画或一首诗那样。 美术的目的仅仅是给人愉快,然而建筑的目的则更像修辞学,它必须有用同时还令人愉快。 建筑什么也不模仿,什么也不阐明,也不说明问题。它仅仅设法表现一种快乐或悲伤的情感,这是那些不会说话的牲畜能以同样清楚的程度来表现的。 建筑师无疑的可以配合着起草这个任务书。但在这样做时,他必须努力忘掉自己是个有创造性的建筑师,为的是在完全掌握这个问题以前,不要有任何先入为主的看法。 真实是我们应给予别人的,而真诚却是应给予我们自己的。真诚的建筑师是这样来设计房子的建筑师,即按照自己相信它应该如何射击的方式,而不只是按照他的业主或公众会欣然接受他的方式来稿。 设计一座大型建筑或设计一把简单椅子的过程,其区别只是在程度上,而不是在原则上。 毫无疑问,建筑师可以从画家和雕塑家那里学到许多东西,正像他也可以从生物学家和机械工程师那里学到许多东西,但是他们最好牢记:这些专家只能提供给他们以类比材料,而这些类比不管在观点上多么富于成果,却很难提供出建筑形式本身的正确范例。 德国人对建筑空间或房间的空间设计(相对于在周围限定它的实体而言)意义的理解,无疑在很大程度上处于天生的敏锐,但是它也可以归因于有趣的语言上的一致,因为在德语中“空间”这个词与“房间”这个词一样。因而,将房间想成仅是无限空间的一小部分,对一个德国人来说,并不需要很多的想象力,因为事实上不可能让他想成别的。 因为现代艺术史分析方面使人沮丧的推论,很可能只是由于下面这点造成的:即艺术史家们拒绝去区别风格的变化与风格内的变化;换言之,去区别生物学家所谓的突变与变种。——————《现代建筑设计思想的演变》 彼得 柯林斯 著 英若聪 译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4:30:17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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