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托·埃柯,一九三二年生于意大利。目前任教于波洛尼亚大学,住在米兰。埃柯身兼哲学家、历史学家、文学评论家和美学家等多种身份,更是全球最知名的记号语言学权威。他的学术研究范围广泛,从圣多玛斯·阿奎纳到詹姆斯·乔伊思乃至于超人,知识极为渊博。《玫瑰的名字》是他的第一本小说。书名是中世纪用来表明含有象征意义的词汇,故事亦以一所中世纪修道院为背景。原本就已被异端的怀疑和僧侣的个人私欲弄得乌烟瘴气的寺院,却又发生了一连串离奇的死亡事件。一个博学多闻的圣方济格教士负责调查真相,却被卷入恐怖的犯罪中……
读这本书非常艰难,厚厚一本书涉及神学、政治学、历史学、犯罪学、语言符号学,还涉及亚里士多德、阿奎那、培根等不同的思想。确切说是本伪百科全书式小说,建议放本真百科全书在手边,呵呵。
埃科借助了福尔摩斯与华生的模式架构推理小说的骨架,但实质上远远超越于推理小说的身份。它的主题是“知识”。当看到图书馆平面图被描绘出来,并且接近“非洲之末”的秘密时,简直心潮澎湃,好象我和阿德索合为一体在与威廉共同探索知识的奥妙一般。到第五天或者说第四天时,我已经隐约猜到谁是凶手,当然也与导读提示有关,因为先前已提示凶手是为了知识而犯罪,那么此人必然是对知识有着渴求且学识渊博同时又信仰坚定狂热的人,一路看下来,迷惑的人都一一被杀死,所有都指向佐治。看来不能说我聪明,毕竟到那一步有点脑子的人都该推论出来了。但是更激动人心的是佐治和威廉关于笑(或者说喜剧)力量的辩论,充满智慧,尽管佐治过于疯狂,可他的动机仍让人有些佩服,他的广博也不得不令人叹服。一把火烧毁整个修道院时,我恍然明白何以说安伯托·埃科是玄学大师,他可以构建一栋完全虚假的大厦,当所有人认定它的真实性时,他又毫不迟疑地摧毁,那样漫不经心,似乎在嘲笑众人的严肃和静穆。难怪他选择也许是不存在的亚里士多德关于“笑”的著作,笑,对应悲剧,让一切在笑声中瓦解淡化;他借着威廉对佐治的辩驳来诉说自己的哲学观点。
此书比大红大热的《达芬奇密码》高明太多,翻到最后一页我不会产生“啊,只是本侦探小说”的感叹,而是不由自主陷入思索,对知识的深度思考,以及对书内一切哲理和历史的反思;然后激起再看一遍的欲望。确实很少书让我产生这种震荡,通常都是看完就放掉,因为我已然理解,此书不同,它留给我太多迷惑。碰到这样的好书,是幸运的事。
为学识的浅薄羞愧,为知识的不可完整性绝望,世界的真核究竟在哪里?到底要习得多少才能接近真理?真为自己的一无所知恼怒焦灼。尼采否定了知识的完整性,我何必为这不可能而伤神?真庸人自扰了。但是,我们该如何使自己聪慧?
埃科对宗教的拆迁解读有解构的因素,想起德里达。关于德里达,大名贯耳,却并未真切地接近过他的哲学思想。解构——这个几乎是20世纪末被引用地最多的词语,竟是他的首创。理解解构,需要的是对德里达的了解,了解他从未要摧毁,而是肯定。这是南方周末说的。从我的理解,解构是一种游戏,尤其在语言文字上,他成了作家们乐此不疲的游戏。说后现代就是解构的阐释,换个立场说,解构确实是后现代的核心。这样一来,解构与后现代有一共同性——游移与不确定的多重可能性。现今到处是解构,但还未出现重构的权威,可以说我们正处在一个过渡的大时代吗?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4:29:59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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