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民***时期,外交部长蒋廷黻的英语讲得非常好,发言理直气壮,但是没有人听。日本外交部长英语很蹩脚,言辞粗鲁,大家却十分关注。美国总统罗斯福很欣赏蒋廷黻,对他说:“你的英语讲得很好,发言也很有道理,但是你的国家太贫弱,弱国无外交。”
“弱国无外交”,这句话自从被政治家总结出以来后,似乎早已成为定例。在中国,可以为这句名言做注解的,除了国民***、北洋***之外,还有一个不争气的晚清***。
17、18世纪以来,当西方列强逐渐走上资本主义道路,船坚炮利,国富兵强,对外扩张之路势成必然之时,做着天朝迷梦的大清王朝,闭关锁国之余,还在翘首以盼着蛮夷之邦的年年朝贡,可是,朝贡又有谁会来供?一边是饿虎,一边是肥肉,又焉能相安无事?为了免遭饿虎扑食,我们先来看看这个没落帝国派出的几位外交代表:
张喜,本是伊里布的私用家人,在伊氏移督两江之后才被重用,参与了定海交涉和江宁抚议,临事镇静,机智勇敢。其功绩和成就,在外交同辈中无人能敌,但因为出身的关系,总脱不了小人的行径,作伪之处不说,还嗜酒如命,到英船必定畅饮,常常酣醉失态。
耆英,性情温和,作风平易,虽不乏被诟病和失检之处,前者如议税和烟禁问题,后者如在宴请英国官员时,要求璞鼎查张大嘴,他扔进去几个糖饯梅子,以示致敬。然而其功也不在小,譬如收回舟山,但他却被罢斥降职,再次起用后不足一月,旋即被赐自尽。
而另一位人物斌椿,则于同治五年(1866)正月,以六旬有余之身,以小小的退职县令之职,带领其子广英和同文馆三名学生出访欧洲,出使之余,还兼考察各国山川道里、风土人情,一路写有《乘槎笔记》和《海国胜游草》及《天外归帆草》两本诗集。
斌椿的欧洲之行,被毕乃德称为“中国近代官式学堂第一批出国访问学生团”,而钟叔河则在上世纪80年代其主编的《走向世界》从书中,把斌椿称作是“中国走向世界的近代史上的第一人”,后世的出国留学、西风东渐之气象皆是承他而来。
从某种意义上说,在大历史格局的背后,这些当年看似无足轻重的外交掮客们,对于历史发展的拐点却往往有着不为人知的隐秘作用和利害关系。不过与张喜、耆英不同的是,斌椿的远渡重洋还有另外一层意义,那就是开了一代风气之先,外交的意义暂不说,其对后世的影响当不可以利计,知识的更新,眼界的开阔,斌椿之行总有不尽的利息在人间。
有道是,有史以来,战争从来都是武力的角斗场,外交折冲几无多大意义。而危在坍塌前夜的晚清王朝,竟天真地幻想从外交上挽回惨败者的脸面和权利,除了聊作缓冲和回旋之外,不啻于痴人说梦。而属理外交的张喜、耆英,以及出访的斌椿,实在可以看作是无计可施的晚清王朝不得不出而又不按牌理出的一把烂牌,打出一张是一张,打到何时是何时,出人意料的是,在自保不成的一堆烂摊子中,竟还藏着一小把能久传不灭的薪火。
前人说“弱国无外交”,但也有人说“弱国靠外交”,想想也有道理,前者当是就国力而言,后者则当是就使臣而言。弱国办外交的例子,在中国由来已久,譬如子贡,譬如苏秦,再譬如张仪,口舌之才层出不穷,放在世界外交史上熠熠生辉的说客故事,也络绎不绝,然而晚清不比春秋,也不比战国,正如李鸿章所言,此乃“三千年来未有之大变局”,与图谋利益和地盘的西方列强办外交,无异于与虎谋皮,所以张喜、耆英以及斌椿等人,纵有苏秦张仪之辩才与机智,也难以起死回生,让晚清王朝躲过这劫被瓜分的命运。
蹒跚学步,牙牙学语,万事开头难,何况老态龙钟、不知外交为何物的没落帝国?
不管怎么样,总理衙门是办起来了,《万国公法》也译印过来了,还学习了不少西方外交经验,虽然是挨达挨来的,但进步还是进步了,又管他启蒙老师是谁。......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4:26:01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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