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乾就讲了,这是“写得简练,摒弃传统小说的故事情节以及叙述和描写,甚至不惜写得干巴巴,对话很多,对话也是不动声色,一般性的、日常生活式的,小说甚至好像有意没有写完等等”。
最后王道乾引鲁瓦的一句话让我很是赞同:“书中所写的,正是一味头脑冷静的作家在理性控制下写出的理性所不理解的种种事理”。
小说读的非常顺畅,我没有太多咯噔和疑问,也许是《情人》和《乌发碧眼》做过的心理准备。
《琴声如诉》可以称杜拉斯的代表作。所谓代表,就是只属于她的,别人无法取代或者难以取代的东西。我认为叙述是决定性的。
故事嘛,通读完也能理出头绪,前因后果虽然是散落的交代,但是还是可以把握。当然杜拉斯习惯性的淡化情节,用对话和场景描写来代替,但是不能否认,对话和场景中却隐藏着丰富的情节起伏。
叙述是杜拉斯最具区别性的东西。“使人联想到普鲁斯特和麦尔维尔”的评述可以说是杜拉斯小说中意识流因素的作用。
叙述上的干巴巴、不动声色、压抑、内敛、寂静等阅读感受就是杜拉斯称道的地方。也恰恰是令很多人着迷的地方。这其中我们几乎看不到作者或者说叙述者的感情,但是这种感情又似乎藏在某些角落里要被读者浅浅地发现和探掘出来。人物的对话显得拖沓、断裂甚至前言不搭后语,但是,这就是杜拉斯需要的效果,人在恐惧,在等待,而又不知恐惧什么等待什么,这种“干”和“涩”和“不动声色”是人物内心空洞、没有方向、人与人之间难以沟通的写照,我看到《琴声如诉》中安娜·戴巴莱斯特陷入的理性难以控制的境地,情感、欲望在折磨她,但是得到的时候却又无法让她满足,她身体中潜在的危机似乎下一秒就会爆发开来。
同时,杜拉斯大量的作品堆积起来的印象更是一种群体印象,不仅仅是个别人物,更是反映了当代社会的某种共同问题。
我想,杜拉斯热不从炒作和盲从的角度来看,它也显示着当代中国读者的某种共同的审美意趣,冷静、非理性、干涩、压抑等精神状态是和读者的精神状态相契合的,从读者更能看到一个国家和社会群众的内心状态。
有人说此时的中国正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美国,迷惘、苦闷、空虚是时代和世纪的通病,性开放更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我在想,美国的自由主义、开放度和信仰让一些矛盾有所调和并向着积极的方向发展,而中国呢,中国巨大的统治力量和自由之间无疑还有着难以短时间调和的矛盾,而信仰的失落更是加剧了当代中国人的心灵困境,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呢?!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4:20:34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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