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穿白毛衣,右手拿一个尚未贴邮票的白色四方信封。”
小时候读村上的书,绞尽脑汁,不解地跟同桌讲,我就是搞不明白,比正常人小一号的电视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从哪里来,他们到底。一遍遍重看,想要搞清楚,这些奇怪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东西,小说怎么能这么写,让我实在看不明白嘛!
等到能够看明白的今天,不知是不是应该感到悲哀。如果可以,我情愿世界永远是线性的。事情都有理由可循,发展的轨迹也应该是合情合理的。发现世界原来并不是建立在情理之上,这本身就是对童年,对规整,对依循着的正途彻底的颠覆。颠覆并不是十分好受的,本身就不喜欢什么挑战,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一条笔直的大路永远维持下去的好。
同样的,如果能够不进入未来,情愿永远留在现在,或者某个已经逝去的时刻里黑暗的窟窿之中。永远生活在那里,不被时间带走,被掩埋起来,不再变化。
还记得课堂上偷偷看的这篇文章,当时感叹:天啊,竟然有这么长的书名,记得数过,是十四个字,对不对呢?再数一次,呃,错了,是十八。遗忘是强大的。但看到某句话时,记忆统统复苏了。复苏的只是记忆的片段,经过了时间之网的筛检,只有这些片段留存着。它们也是不重要的,会随我们一起被拖出掩身的坑洞,抛向未来里去。
这次,是这句话:
“她身穿白毛衣,右手拿一个尚未贴邮票的白色四方信封。”
也像伊帕内玛少女一样,她穿着如此纯洁的白色毛衣,手持信封站在街上快十年了。十年以来,信封还是尚未贴上邮票,边角干干地在阳光下面闪闪发光。让我来贴吧,啪一下,用舌尖舔一口邮票背面就贴上了,这封信就可以投递给村上了。
就这样写:这位叔叔,我还是很爱您。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4:00:52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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