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萨特先生在其演讲《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中宣称存在主义是“始终不渝的乐观主义”。可是我却至死看到了一个悲观主义者眼中的世界。那是一种绝对的悲观,超脱的悲观。对这样的悲观主义这来说,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比它存在这个事实更加荒谬的。所以他以一种悲天悯人的视角看着整个外部世界,也这样观察着整个内心世界。而且在他们眼中,这种种的世界所有的荒谬、痛苦、彷徨、失望、压抑、苦闷……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因为它们就是无可辩驳的存在着。他们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一切,同时也对世人汲汲追求的名利种种都渐渐看淡,宠辱不惊去留无意。似乎他们以超出尘世的眼光来审视外部世界的存在,所以对于一切的芥蒂都不以为意。对于人生的种种“苦”,他们甘之若饴。这是一种近乎“穷横”态度,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样的悲观主义似乎走向了真正的乐观,带点玩世不恭的积极——荒谬是必然的,我为什么要无精打采的呢,还是享受这个过程吧,至少我还有选择的自由。孙猴子虽然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可是在如来佛的手掌心翻筋斗撒尿未尝不是一件乐事。乐极生悲,否极泰来,悲极也一样就是乐,正如极左很容易就变成极右,反之亦然。
《恶心》是以第三人称视角来写的,以一个“世界外来者”的姿态,用新鲜的眼光观察着这个世界的存在。这个让我想起了《城堡》和《审判》,可是又有些区别。比起卡夫卡彻底的冷峻,萨特在这里通过主人公心中的浑浑噩噩的状态表现除了不少的感情。可是这种区别不是本质性的,他们都是“外来者”对世界的介入,目光有冷有热,但是视角确实极其的相似。我以为这就是存在主义者观察世界的视角,也是他们观察自己内心的视角。透过这种观察,“荒谬”是得出的一个关键词,如《恶心》和《文字生涯》、《隔离审讯》中随处可见的困惑,如《墙》、《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尾巨大的悲剧性的冲击。诚然,在作品中,每个人最终的命运似乎和他们的选择没有什么大的关系,但是他们每一个选择却造就不同的人格。我不能自由选择我的将来是怎么样的,但是我能自由选择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无论怎样的困境都不能阻止我的这种自由。这样的自由乍一看没有什么意义,不管怎么选择,革命者(《墙》、《死无葬身之地》)都死了。可是人终有一死,就像小说中的人所说,出卖自己人,背负着罪恶也许能再活上十几年,可是十几年之后不是一样死了?任何人都会死,可是普通人可能不会面临这样的选择,生存还是毁灭、肉体上消逝还是精神上湮灭,可是我们自由的选择却在无时不刻决定这我们将成为什么样的人。这些选择看上去和那些重大的决定有很大的不同,可是本质上却是一样的,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进。重大的选择不会决定一切,正如骐骥一跃不能十步;每一个细小的选择才是决定一切,正如驽马十驾功在不舍。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不及跬步无以至千里。也许环境不同,路也不同,但是每一滴,每一步,我们都是自由的。上帝已经死了,我们每个人都是上帝,在绝对的种种的荒谬的存在中探寻并决定着着存在的本质。
我承认这本书我没能仔细的读,细细的品,对于大师的思想也难有什么接收,上述的文字只不过是些只言片语的误读。好在这一行动还是被允许的自由。曾见郭象注庄子,却是庄子注郭象;都说朱熹注孔子,却是孔子注朱熹。借别人酒杯,浇自己垒块,甚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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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3:54:41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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