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鸵鸟(贾珍)
贾珍有个荒唐的老爸,贾敬,哥哥死得早,世袭的前程在身上,又去考进士,中了进士,应该是做了文官,后来老爸没了,又袭了武官,估计不知道该当文官还是武官,索性一甩手,把世袭的武官让给了儿子,自己也不做文官了,改“烧丹炼汞”,一心要当神仙。
贾珍袭了老爸三品威烈将军,并贾氏族长之位,也袭了老爸的荒唐。
可卿是贾珍的儿媳妇,传闻两人是有私情的,焦大口中“爬灰的爬灰”、脂评所谓“天香楼事”,所谓“遗簪、更衣”。
可卿一死,“当自己的女孩儿似”的婆婆尤氏告了病,“他敬我,我敬他,从来没有红过脸儿”的丈夫贾蓉象个木偶一样让人摆弄,只有公公贾珍,真情流露,“哭的泪人一般”,“恨不能代秦氏之死”,“过于悲哀,不大进饮食”,痛哭到生了病,悲伤到要拄拐杖。可卿的两个丫鬟,瑞珠“触柱而亡”,代贾珍了却心事,贾珍“以孙女之礼殡殓”,宝珠“甘心愿为义女,誓任摔丧驾灵之任”,贾珍呼为小姐。丧礼上“恣意奢华”,宣称:“如何料理,不过尽我所有罢了!”
“恨不能代秦氏之死”、“不过尽我所有罢了”,为父母则可,为媳妇则为逾礼,率性而为,虽千万人吾往矣,颇有晋人风度,虽是不能明言的私情,却是有担待的男人。
如何“尽我所有”?先是“看板时,几副杉木板皆不中用。”薛蟠荐了一块“我们木店里有一副板,叫做什么樯木,出在潢海铁网山上,作了棺材,万年不坏。这还是当年先父带来,原系义忠亲王老千岁要的,因他坏了事,就不曾拿去。现今还封在店里,也没人出价敢买。”这块板“帮底皆厚八寸,纹若槟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玎珰如金玉。”,是“拿一千两银子来,只怕也没处买去。”这样的板子,用给儿媳妇,真正是“尽我所有”。
贾政劝道:“此物恐非常人可享者,殓以上等杉木也就是了。”可贾珍并不在乎,棺材好固然重要,更重要的,为“丧礼上风光些”,又花了“一千二百银子”给贾蓉捐了个五品“龙禁尉”。果然,这丧礼上竟有四郡王府的路祭,“花簇簇官去官来”。
一个宁国府的儿媳,五品捐官的夫人,这么大的场面,如此风光,竟不怕人非议?若是常人,便有私情,也不敢声张的,贾珍是从不考虑这些的,把头埋进沙堆,管天刮风下雨,只要“尽我所有”。虽无前科,实有后科可考:尤三姐大闹花枝巷,“贾珍得便就要一溜”,酸凤姐大闹宁国府,贾珍笑说:“好生伺候你婶娘,吩咐他们杀牲口备饭。”说了,“忙命备马,躲往别处去了。
《色裁红楼》 已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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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3:54:40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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