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多多少少能与一个被老虎及大头金蝇捆绑的人生相抗衡,唯一的方法就是不计代价制造一份爱情,你懂吗?是一个糟糕的伴侣,一种不完美的共谋,一份盟约,一桩巫术,一种束缚,又如何?就别想太多了;没有什么能保证幸福与公义;没有什么能保证也没有谁能能保证,千万别忘记,在厄运来袭时任何事物都显得不足,你能做的只是用自己的拳脚保卫自己的爱情,就算最后发现那爱情成了比月亮还大的谎言。总之,就是这样。
·我以前一直不了解你,但我现在知道了;我要在这个可怕的地方证明给你看:我终于明白生命不是用来了解的,而是用来过下去的,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去做自己想做或该做的事,我没有资格去评断你或任何人的所作所为。
·中尉,你需要忠告吗?请别在夜晚做决定,日出之后事情看起来又是另一个样子。
·在古巴,时间是用雨来计算的。当人们想把一段历史移到过去时会说:“已经下了好多雨了。”
·德欧永远也忘不了她所说的话。她说,上帝的脑袋应该是坏了;什么都不是真的,连诗也是假的;雷那多·阿雷纳用枪把自己脑袋轰掉是对的;政客应该停止在公园建造纪念碑,从此用法令禁止人有幸福的权力,因为这是他们最后想要的,因为,人生,德欧啊,这卑微的人生,不但没有人能了解,更简单的是:
“也没有人喜欢。”
·阿格妮丝和德欧开始互相需要,以后,他们会找到方法遗忘那两个少年。
·“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你听见了吗?没有人!我不必申请到许可才能做我想做的事:我只考虑一件事:我要什么。世界有多大?就是我伸手摸得到的范围。我这只手摸到的范围,其他都无关紧要。……”
·萝拉的毕业论文里有一份录音带保存了比尔的意见:“几乎所有的大人都当过叛徒,虽然他们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但是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都忘记了他们幼时的性情,遗忘就是一种看不到但确实存在的背叛。……”
我在一个昏昏欲睡的午后看完这本书——然后就莫名奇妙的烦躁起来——两者之间必定是有某种关联,仿佛就是这么顺承下来,理所应当似的,否则心情怎么会和图书馆大玻璃窗外的夏天一样教人难耐。
很久之前我突然想做个心思简单的人,不写伤感或是多情的调调,不谈理想和现实的差距,不去追问人生里那些值与不值的命题。好像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做个快乐、纯粹快乐的人。我忽略所看所闻的实质和内涵,懒得去计较孰是孰非,我宁可看低俗的娱乐大片笑得没心没肺,依然要物质基础殷实的生活可是没空扮文艺腔装小资——这大半年来我拒绝虐心,恶狠狠的拒绝,包括生活硬塞给我的疼痛和与生俱来的天马行空够我无限制发挥的想象,我都异常有骨气的生生把它们咽到了肚子里。
我想活得轻松些。家庭,学业,爱情,朋友,自身的成长,生活的每一个细胞都是那么细致与复杂,都有人会与你无休止的纠缠,我要安宁,安静,哪怕孤独是代价也好,如此而已。
而当初翻开这本书的初衷并不是我想要改变现在的心理状态。我纯粹看中了阿尔贝多师承马尔克斯这个响当当的身份。并且我轻视了魔幻主义——我把它低估成成年人的小童话,而童话,是不用为其任何叙事要素负责的,可以说不值得,也可以说没必要,我的潜意识诫告过我自己,你早就过了为小美人鱼伤感的年纪——我竟然这样成人化的自以为是了一回。可我保证,只有这一次而已。
Ⅰ.
每个人心中都有只孟加拉虎。黄色的老虎跟在平凡单薄的人身后如影随形。
生活里总有些秘密和恐惧,比如你对一个人平白无故的爱,比如你无法启齿的隐私,比如你有个狂热殷切的愿望,那些带着炽热体温的,疯癫张狂的,一面想宣扬一面想埋藏的东西,是识别自我与他人的隐形标签,是你能在镜子里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脸时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是一种欲迎还拒的作用力。它们一半时间把我们带到天堂,另一半时间则把我们踩进地狱——从来就没有过中间状态。因为有只老虎蹲在你脚下正虎视眈眈,它的齿尖锋利划过寒光。
Ⅱ.
所有人都感到战栗。恐惧是给疯子穿的束身衣。
我开始喜欢作者,他有承于他的老师却不同于他老师的独特的惹人喜爱的地方。他操纵了全部人物的命运进行了荒谬的警告,他看着这些像他孩子一样的角色在命运的摆布下哭泣或挣扎。他真是个残忍又冷漠的人啊。对于无法预知命运的渺小和卑微,被他的指挥放大到了极限。那些看似前途似锦的人儿不能得意,那些生活孤苦贫贱的遭罪者也不要急着痛苦,我们无法预知未来,生活随时都会发生决定性的转变——于是我们都害怕起来——恐惧是给疯子穿的束身衣——书里每个人物都在强调这个命题并通过自身来证明它为真,那么,它就是真的罢。看得见孟加拉虎也好,听见大金头蝇的翁鸣也好,拉莫斯说任何人都不该因恐惧而感到羞愧。
Ⅲ.
“宽宥”不是一个常用的字眼。他们常常说的是:饶恕。而我们并非都有深重的罪。
我们有的,只是有那么一点儿纠结的浓浓的爱。
因为,不爱任何人是不道德的。
开头这个突兀的句子直到结局才得到一个意味深长的圆满解释,和被火化的京巴狗一起,燃尽了它的意味灰飞烟灭。魔幻主义和童话故事异曲同工的地方,在于它也相信爱,它也会不自禁的追求“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完美,乌托邦的单纯和天真。不断回放定格、宛如电影画面的场景中,即使弥漫了死亡和恐惧的气息,可它的生命力还在延续,无辜的生命在死亡的独裁里呻吟,于是有幸的生命才能在别人的绝望里找到希望。
我以为,耶里谢欧·阿尔贝多最想说的,就是让我们相爱吧。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3:53:10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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