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年纪大了,也经过些风雨,说话自然会胆子大些。可如果太随便地指点江山,也不免要被别人指点。
书名为《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的插图散文集,名字也太大了点。在看到书之前,以为不写充满历史风云的里昂和马赛,不写阳光明媚的蔚蓝海岸,至少也会写写梵高的“真正”第二故乡阿尔勒。结果也就是巴黎和翡冷翠而已。那又何谓“沿着”呢?
翻开书读了没几页,就见作者说徐志摩写过英国、意大利和巴黎,“他的极限功绩就是为一些有名的地方取了令人赞叹的好名字”。。。。。。“让五六十年前的读者眼睁睁地倾听一个在巴黎生活的大少爷宣述典雅的感受”。这样的评论真让人默然无语。
翻开徐志摩的《翡冷翠山居闲话》:“风息是温顺的,而且往往因为他是从繁花的山林里吹度过来他带来一股幽远的淡香,连着一息滋润的水气,摩挲着你的颜面,轻绕着你的肩腰,就这单纯的呼吸已是无穷的愉快;空气总是明净的、近谷内不生烟,远山上不起霭,那秀美风景的全部正像画片似的展露在你的眼前,供你闲暇的鉴赏。”而这样美妙的感受是“在这里出门散步去,上山或是下山,在一个晴好的五月的向晚”的时候得到的。当读者看到这里,一定对翡冷翠的山居生活向往不已了。再说徐志摩的诗《翡冷翠的一夜》以细腻的愁肠百结打动着读者的时候,怎能不在读者心中勾起对翡冷翠的爱意?爱情故事永远可以作为一个吸引眼球的亮点来推动旅游业的。就像每个去过翡冷翠的游客都听过导游或向导介绍但丁的爱情一样。
所以这样评论徐志摩的文章,是有失公允的。再说了,也不是命题作文,凭什么徐志摩一定要写游记体?
看看徐志摩如音乐般有韵律的句子,再看看作者的文笔,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菲薄别人。
不知道作者是不是有“反著名”的情结。蒙娜丽莎好像成了附庸风雅象征,而大卫“鼻子眼睛像是用车床车出来的,挤在一块颇不舒展”。可那是古典希腊式的美啊!现今的希腊,偶尔仍可以看见与之类似的面容如雕刻般狭长紧凑的美男子。
还有,作者在很多文章结尾处的惊叹号和口气强悍的问句大概太有激情了,老让我有被噎了一下的感觉。
当然,除掉以上,书中对意大利人的描述,还是颇有趣味的。虽然有的事迹好到让我这个意大利迷也不相信是真的。还有一些关于艺术家们的趣事,也是第一次看到。
如果有时间,把这本书作为一个消遣,读读也罢。
另:关于翡冷翠的译法
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城市名称的意大利语发音被好听地叫出来的时候,感觉她的名字有一种温暖和绵软在里面,象她的橙色屋顶,象圣母百花大教堂美丽的外衣。从那天起,我开始绝对倾向于翡冷翠的译法。况且对比佛罗伦萨这个英语音译,她有着更加地道的味道,传达着多元的文化信息,而那些充斥着英音的名字,有着一种文化的强权和殖民的味道。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3:40:08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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