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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诗《我的诗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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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03:3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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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诗言乱语之一:纯棉三角裤

一、我为以前的摸棱两可含糊不清甚至不知所云感到深深地抱歉。

二、对于当前的大多数诗歌来说,就像三级明星的纯棉三角裤,看不见毛。看不见毛,所以意兴索然。还可以继续胡诌几句:浅谈诗歌的三个境界,看毛是毛、看毛非毛、看毛还是毛。

三、我喜欢民间,是因为有很多人;也只有在那里,人才能真正的共通。谁认为《四书五经》就一定比《笑林广记》这样的闲书伟大?我也喜欢《笑林广记》,是因为看到我们的老祖宗还有那么多真实的东西。我们生活着他们的生活,我们继续着他们的继续。

四、不要远离主题。

五、把矫情留给日记本,把梦遗还给纸巾,接下来的是生活。你懂吗?

六、我恐惧,我不明白我的恐惧,所以我才会写像诗一样的东西。

七、写诗不妨多读读文学史。

八、我讨厌那些连话都说不会的人。只因为他们写诗,所以我更憎恨他们。

九、继续卖弄吧!你们这些无所事事的食肉动物、你们这些多愁善感的幻想者、你们这些虚伪文化中长相猥琐的***者。

十、诗、尸、虱、湿、史、是、事、室、时、食、世、适、市、逝、实、师、始、式、施、似、石、士、示、视、势、失、试、识、拭、释、氏、侍、饰、谥、狮、使、蚀、矢、嗜、驶、匙、屎、舐……因为诗,我一下子找到这么多字来。我觉得中国的文字很好玩,当然更适合写诗。

十一、诗要怎样写得好呢?深入浅出一千遍、甚至于一万遍。

十二、我们只知道把麦子还给太阳,然而那些辛辛苦苦把麦子种出的人呢?

十三、老祖宗还说过:诗贵风骨,人贵自然,诗如其人。

十四、万夏的《诗人无饭》、伊沙的《饿死诗人》写得很有道理!

十五、说到好诗,就是切入生活,感触冷暖。而不是轻描淡写以及不关痛痒。再说到好诗,是用来自救或者互救的。而不是仅仅为了悦己或者悦众!

十六、这是一个沾满灰尘的时代,而不是一个尽凭梦想就可以飞翔的时代。因为悲哀,所以我们更不能回避责任。

十七、诗人折服着整个世界,却又常常被自己的弱点所折服。

十八、浮躁。世界也是如此,能不能再安静一点。

十九、我所了解的卡夫卡是没有见过太阳的,他安心地在他的城堡下面写作,最后死去。“尽情地跳吧,去跳断脖子和鞋跟吧!”舞女最后也死了,她的大腿和皮毛都还留着。

二十、低头。走路。要走多久才能歇息。我走着的时候阳光还在生长,我走过的时候阳光还在生长……我走着走着,累了,只想写一点真的东西。

我的诗言乱语之二:生活在继续

二一、流行,在这里似乎也成了反义词。

二二、三分偏执,三分孩子气,三分真实的未知;剩下的一分造化,自然地浮出水面了。但是有了世故,水漂没有了,水面也没有了。

二三、说说下半身:不感冒,是因为它们确确实实地搔到了诗歌的痒处;还是不感冒,是因为潮水一样涌来了一大批接着一大批的泡沫。所以这个澡洗过后,浑身还是痒。拜托拜托你们,别让我的笑一直比哭还难受着。

二四、整天高喊着主义,盲目地兜着圈子的诗歌爱好者们:多拉点象诗一样的句子,只要别说那是黄金就行了。

二五、非非。如果说非非还有一丝儿贡献,那也仅仅是作用于语言上。非非的含义我看有两种:一就是否定,再一就是没有。所以学非非并不难,首先你得学会念经,还有就是得把木鱼敲得梆梆响。

二六、整天咬嚼着麦子、拉出麦子一样黄澄澄的屎,却没把麦田正经地说成一回事儿。这就是海子,这就是中国的叶赛宁。叶赛宁死于工业时代来临的恐慌中,我们的海子却从农村来到了城市。“你知道海子最后是怎么死的吗?”想起前些天网上的一个《海子走火入魔》的传闻,我更乐意伊沙有关于海子的一首诗。海子撂掉了父辈赖以活命的锄头,转身一个唐吉诃德的pose,持着虚妄和盲信的长矛,这样的人不死才怪呢?从此以后我更看不起整天把雪山和草地嗲得漫天响的暴发户。

二七、很怀念年少时用“诗歌”骗走了我一大叠明信片的汪国真先生,很多人因此说他媚俗。那个时代真是好极了,比如舒婷大姐的句子适合抄在笔记本上的,席慕蓉阿姨的诗适合叠成小纸鹤装在信封里去交换纯情和眼泪的。有一年的晚会上我终于朗诵了北岛的诗歌,那个晚上我过得真来劲。

二八、顾城还是个孩子,我们原谅他吧。

二九、对于北岛以及他所开创的时代,我们除了在破败的庙堂里面去感受庄严,我们沉默,是因为崇高往往使自己更容易地加速陷落。

三十、对于杨炼,自己的神却被自己打倒,自己却又被自己尽折腾个半死。一个原始图腾般的时代刚刚过去,诗人却又抬出一个来糊弄人。还好不是实体,这都怪他自己没有创造力。

三一、那个时代就数穆旦最沉着,很悲哀的却是连那个时代都已经过去了。

三二、何其芳的处子可风让我看见了一个温婉男人在黑夜里捧着烛光作一次最深情的诉说。那时他刚刚梦魅一样的逃掉了老家悠远的川江号子,还没来得及看见贫穷和灾难,就看见他在书斋里摇晃着头独自吟哦起来。

三三、冯至。翻译过来的诗比他自各写的还要好。

三四、徐志摩。此人感情之浮,意象之杂,大抵如张爱玲的一句话,终究是华丽袍上的虱子。

三五、戴望舒。看上去很美,但是到了最后没有雨巷,也没有丁香。有着从宋词里翻检不尽的哀怨情结,让我想起了那一年酸掉牙的的那粒青梅。

三六、至于西川,终于可以看见一个局促的人从为故旧尘土蒙蔽着的小巷里面一路跌跌撞撞地小跑过来,满眼是张望不尽的惶惑。对了,他是足够小心翼翼的了,他的勤奋是诗歌赖以活命的最大元素。

三七、老威,很多人都陌生的名字。看过他的《黄城三部曲》,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诗人,同时也知道了什么是代价。

三八、情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慢慢来啊”;技术,“你的心咋就那么细呢”;主题,“不行不行,等你有了汽车洋房,再考虑考虑吧”。诸位不要笑,我说得是诗歌。

三九、中国足球都已经冲出亚洲了,诺贝尔文学奖为什么迟迟不肯青睐于中国?是中国没有大师吗?“非也非也,中国的大师只管贴狗皮膏,兼修房中术。”

四十、是“心太软”还是“腿太短”,国奥的球员们说:“我们还没完全死亡,生活在继续。”当然,这个话题扯得又有些远了。

我的诗言散语之三:的确很无聊

四一、艺术、技术似乎都可以不要,中国只有现实。

四二、在一个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还要汹涌的年代里,不由让我想起唐朝。想起《全唐诗》,想起还在地下酝酿着的《全唐诗余》,最后让我想起李白和杜甫,还有那个让老人和孩子都能读懂的白居易。

四三、“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魏晋崇尚空言和清谈,闲适,还真***安逸。那也真是一个文人最为乏力、我见犹怜的时代,潘岳、张华、二陆、大谢和小谢等等一如昙花一现。他们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我们还能主宰一些什么?

四四、妓女出卖性器官,不但需要,还落得全身舒畅,并且还有利可图。看来行行都是如此,所以贩卖文字也并不一定***。好歹也是为了生活。

四五、说说流行。至从洋鬼子的炮弹运到了北京城以后,之前有小脚和***,再后来有了义和团和梅博士;最后还有忠字舞和毛语录。而我们现在也不甘寂寞地拥有了清宫戏和北京丫靠!

四六、中国有作家吗?当六岁的窦蔻一边擦着鼻涕一边完成了10万字的长篇小说《窦蔻流浪记》以后,中国的作家也就层出不穷欢迎选购。譬如男作家女作家少男作家妓女作家青春美少男作家狂放俏妓女作家如此等等。何况中国也不缺少什么名号,明武宗就曾经天真地自封为威武大将军和叛贼一起较劲。所以我们在拥有了那么多天真的作家以后,还有了品种更加茂盛的诸多主义。

四七、书市。还可以让人想到相龙术和试金石。

四八、写小说就像生孩子,写散文就像***,写诗就像***,他们这样说真可爱。于是有人天天用尿不湿,有人天天自带纸巾,有人天天竖着耳朵琢磨隔壁的猫究竟叫了没有。

四九、《拿什么来爱你,上海》、《北京的梦影星尘》、《成都,今夜你把我遗忘》、《重庆孤男寡女》、《深圳,你让我泪流满面》、《温州的声色犬马》、《杭州的蛋》、《广州,夜色让我无眠》……如今的天涯舞文,真正好一处旅游圣地!

五十、中国有呐喊吗?中国有嚎叫吗?中国有拍桌子摔板凳吗?中国现在什么都有,比如说半杯温开水主义。

五一、我喜欢戴着小丑的帽子,脸上涂满缤纷的油彩,我的手和脚都缠满厚厚的绷带。我哭着,鼻涕都出来了,我笑不出来,嘴一歪一歪的,我伸长手臂,却再也跳不起来。这是电影《小武》的最后一个镜头。每个人生下来都被一些东西捆着抱着,只是有人不再挣扎,却再也梦不到那只能涂上七色彩虹的笔,他蜷坐在人群中间,静静发呆。

五二、我讨厌任何被贱卖了的东西,包括那些写诗的东西,甚至于写诗的机器,其实更应该叫做诗人。其实这和写诗并不能扯上什么关系。于是,有位老兄的签名很好:“爱诗,不要爱诗人。”

五三、“一为文人,便不足观。”一位清人说的。你信吗?至少我信。

五四、保佑聪明的人都好好地活着,也保佑聪明的诗人或文人都好好地活着,一直活下去。

五五、我们需要真实,我们更需要真实的另一半。

五六、不喜欢那些天天只会琢磨着写情诗的人。当然,这和没有人喜欢天天***一样。

五七、你纯情吗?请记着,纯情天生只能说一次。

五八、诗和歌。在古代是文人和民间,在现代是狗屁诗人再加上狗屁歌星,以及狗屁的盛行。

五九、什么东西折腾多了折腾久了,不止是累,是很无聊。再问大家最无聊的一个问题,谁是中国最多产的诗人?其实答对了也很无聊。

六十、最后再插播一个广告:“喝了盖中盖,腰不酸了,走路也有劲了。”嘿嘿,今天你补钙了没有?

我的诗言散语之四:说说形容词

六一、一个评论家,也就是一个形容词大师。至于形容词呢,也就是顺溜顺溜的意思吧。

六二、男孩们流行写变态,女孩们流行写堕胎。男孩光有变态可不成,还得要一点骨子里的风流吊裆;女孩呢,到不仅仅是堕胎,眉目间还得有一些十足地***自卖。至于那些还在襁褓里一边吸奶一边蘸着奶汁写东西的少年作家还有婴儿作家们,由于发育得还不甚完全,他们单单只要性幻想就能够了。

六三、中国的三大文化集散地:北京篾片,***闲,广州包皮。也就是说,北京不乏一些编织笼子的好手;上海人的热心是值得称道的;广州这地方切割包皮的手术据说是全国一流的。

六四、搞小提琴的被称为中国的莫扎特;踢足球的被称为中国的贝利或者鲁尼;弄笔杆的名堂则更多了,什么中国的博尔赫斯中国的拉伯雷中国的金斯伯格如此等等。至于关汉卿被称作中国的莎士比亚倒是一件好笑的事,都早生了好几百年了,却如此被现代人委屈地用来幽大家一默。

六五、《你***吗?》,记得有过这样一本书,至于答案,却在书的封底里去找。

六六、你无聊吗?记得鲁迅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人只有百无聊赖的时候,才有了真正的写作。

六七、这个世界,是拥挤着哭泣的婴儿和漫无目的的海。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说真的,我还想为我们爱着恨着的世界好好地哭泣一次。

六八、据说中国的文坛也盛行着黑马;据说中国的黑马不会浮水。一个浪头打过来,连黑马的毛也没有了。

六九、是文人的牙齿厉害,还是文人的笔厉害。这真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问题。

七十、为什么京剧不流行了?近几十年中国有过仿苏,有过仿美,到现在又开始哈韩,又开始哈日,连写小说都要用洋大师们的口气一笔一划地写。可是,我的小孩不看日本的动画是睡不着觉了。那天我带他去看医生,医生说:多吃一点氯化钾就成。

七一、大陆的李敖,大陆的又一个李敖……唉,我的耳朵都快磨成死茧了。我所知道的“大陆李敖”们没事只管喝喝茶;闲极了也会打打太极拳什么的;至于在网上和文学女青年聊聊天,还有给哪位美女作家挥一挥墨,那却是极有功夫才能做的事。但和当年拿着两把大斧头吓唬人的李鬼们逐一比较,这斧头自然是拿不动了;也不必再在脸涂上一层柏油来寒碜人了;至于那些愤怒的小胡子呢,倒还是刮得干干净净以免真的生事。到末了只剩下一句话:“吾乃梁山泊好汉黑旋风李逵是也!”仔细一掺合,确实来头不小。

七二、砸红楼梦却砸出了“阶级斗争”,垂涎诺贝尔文学奖却搞捣出了“和平演变”,不过归根到底还是“太阳最红,俺爹俺娘最亲”,还好这些都是“题外话”,都成了过去。

七三、所谓的批评艺术,“把死人骂活,把活人捧死。”在这里可以参考两篇论文《给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一份悼词》和什么〈美女作家宣言〉,到如今文学大师还是文学大师,至于前段时间比较通用的美女作家们,早已和戏园子的小白菜们,风流云散了。

七四、中国的学者越吃越肥,越长越胖。这是一个好现象吗?

七五、上一个世纪的百年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新文化运动、再就是文化大革命,之后还有人写诗,还有人写散文,还有人鼓捣小说,还有人作弄学术……再然后文化部的新春晚会一年比一年热闹;各地的专业作家网络写手多如牛毛;长篇小说一年可以出上几千部……但是,每次逛书店却找不到一本想要的书,就觉得十分悲哀。

七六、最近刚看了两部书,《金瓶梅词话》和《儒林外史》。我就想,如果悲哀是一件可笑的事儿,那这悲哀也就似乎更浓重了一些。

七七、“拒绝生长,拒绝成年世界里那些可笑的童话和漫不经心的风流事儿。”当鼓声再一次天真地敲响时,我们需要的仅仅只是拒绝吗?不,我们更需要良心和勇气。

七八、过去我们有唐诗宋词元曲和明清小说,将来我们也应该相信这一切都有。而现在呢?而我们呢?过去是回不去了,将来是看不见了,现在的现在却只有更多的手足无措和漫无目的。所以戈多还没死,所以我们说,一切都为了将来。

七九、看别人是一出戏,看自己则是一个梦。戏里梦里,其实都在骗自己,只因为我们刚好还在这里。

八十、“话说万历二十三年,那南京的名士都已渐渐销磨尽了。此时虞博士那一辈人,也有老了的,也有死了的,也有四散去了的,也有闭门不问世事的。花坛酒社,都没有那些才俊之人:礼乐文章,也不见那些贤人讲究。论出处,不过得手的就是才能,失意的就是愚拙;论豪侠,不过有余的就会奢华,不足的就见萧索。凭你有李、杜的文章,颜、曾的品行,却是也没有一个人来问你。所以那些门户人家,冠、昏、丧、祭,乡绅堂里,坐着几个席头,无非讲的是些升、迁、调、降的官场;就是那贫贱儒主,又不过做的是些揣合逢迎的考校。”每次读书读到这里,心就消歇了大半。可是,一切还在开始,一切都在继续。

我的诗言散语之五:花与蛇

八一、 从前些时候颇为热门的“梨花事件”中突然感觉到,不光是爱,很多东西都是可以用来做的。其中盛为流行的就是,做官,和做诗人。做官要有做官的样子,做诗人要有做诗人的架子,至于大小事务,写诗码字到还在其次呢。《儒林外史》里倒有位模仿李太白锦衣夜行的诗人,虽然不小一会儿,仍不免被一根铁链子锁了去。往往诗人们自以为得意的时候,其实也是群众们暗自积聚着唾沫的时候。做官通常也是这个样子。不过我还是非常同情这群可以说是天外飞仙的别一部族。幸好***做到后来,通常会把这个

做字给忘了,无形中才领会到了那种别样销魂的味道。

八二、 梨花的诗要说缺点,不仅仅是浅和白而已。对于诗来说,浅和白还不算是毛病。而是“做”的痕迹太深了,这点来说和芙蓉JJ的毛病颇有些相象。这或许是和她的本职有关,写诗就是工作,工作就是写诗。一两首或许是新鲜的,多了就成了夜市大甩卖了。于是,一夜之间,“千树万树梨花开”,网络里也就莫名地多了许多“梨花牌”的作诗机。

八三、 说说她的拥泵,那些能够给出许多别样解读的人,时不时还会鼓捣出一句萨特或是海德格尔的话放在上头。可惜,春风频吹门前树,满地依稀是落花。

八四、 诗人=诗+人。既不好好写诗,却又不屑于做人,难怪有人把诗人误读成神经病了。于是一遇攻击,便群起而噪之,不如此就不是捍卫诗歌了,不如此就不能走向世界了。其实,还是顾不着,甚或是看不见自己光腚的缘故。要不是这光腚左右写着“诗”、“人”两个字,生怕别人看不见的缘故。

八五、 诗歌的堕落可以说是显而易见的。虽然有人曾经呼唤一个全民写诗的时代已经到来,何况一砖头砸俩诗人也并不能说是什么好事,这和买猪崽完全是两个概念。当然,堕落的不仅仅是诗歌,整个社会风气就是这样的。当天真的孩子已经学会并习惯了同这个彻底被物化了的世界讨价还价时,风中再也寻不见那只挂着古老风铃的檐角,只有整齐划一的明天,和满目疮痍的瓦砾。

八六、 鸽笼,震荡器,不关痛痒,含混不清,小圈子主义乃至于你来我往相互标榜,这些都可以称为诗歌之敌。

八七、 有一年,一个诗人没有捞到青春诗会的入场券,死了;今年,又一个诗人因为无钱给妻子治病,也死了;前者说来十分好笑,后者不乏有些凉心。如果再拈一桩陈年旧事,说海子练功走火入魔而死,很多人都不乐意。中国最不乏的就是那些惯作大题目的人,本来很平常的事情嘛,非要搞成***形象工程似的。说穿了,死者和活人一样缺乏勇气,一个需要大解脱用来逃避,一个需要小便宜用来张目。

八八、 在一个拥挤着太多意义的时代里,诗歌等于自然,等于简单。需要减法,乃至于太多的减法。

八九、 大。这恐怕是人天生就的本能,后天拜应试教育所赐的缘故。不管是大政客,大作家,大诗人,大学者,大漏斗什么的。到最后也和《兄弟》里的刘作家和赵诗人一样,仅仅只剩下嘴巴大而已。

九十、 小。不管怎么说,似乎和男人扯不上太多关系。当然,男人也不想和小扯上太多关系。这里要说的小,可以作为女性文学的“局部整理”。

九一、 百家讲坛。经常把骡子说成马的地方。如果骡子仅仅只是骡子,那也就说不上什么学问了。唉,这些和骡子一样有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学术私生儿,他们别一样的出生,至少证明风马牛至少还是可以相及的。

九二、 色戒的不同版本,最终约莫等于30分钟,15分钟,8分钟……国人很是懂得偷不如偷不着的情趣。所以看,最终还是不要让你有所看见。在这里我很是怀念《太阳照常升起》里陈冲阿姨的屁股。那部电影,当然是足够暧昧足够朦胧的。不够暧昧不够朦胧的,就是,导演终于把女主角的肚子搞大了,这或许是好多电影背后偷偷剪掉的真相。

九三、 中国只有书市,诗会,形形***的招牌和形形***的交易。

九四、 我意淫,我做主;我闷骚,我码字;我本能,我不快乐。

九五、 中国作协。全名是不是“中国‘作’家协会”我就不知道了。其实拿一个大车间比喻它更为合适。高大全,样板戏,遵命文学可以说是其在不同时期下的产物。还可以说成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者的通行证”,口碑和中国足协没什么两样。

九六、 新闻。如今专找人们的痒痒肉抓,却总也抓不着。

九七、 我想到的是冰山一角。中国足协身上大致可以看出中国官僚体制上的一些东西来,“红学”可以看出当前学术研究的某些油盐酱醋来,至于猪教练的“疯狗阵”,也可以想到义和团,想到红卫兵,想到当今社会中太多的混乱和无序,压根儿还是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得是什么。

九八、 百十年来,中国的宇宙飞船也终于上天了。虽然吾乡的人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样地用手在土里扒出粮食来。当现在的某些事物竟奇迹地和过去达成某种吻合时,我们的时代究竟是进步还是停滞了?近来看了不少晚清时代的小说,突然发觉书里面的那些人与事和当今竟是如此地相象。都过去一百年了,一阵一阵的“呐喊”过去,而我们到头来却还是一样的“彷徨”,甚至“彷徨于无地”。

这里的“无地”,多半是因为房价涨的太快的缘故。

九九、 GAY、拉拉、诸如此类的。我看,大多都是有闲阶级吃饱了饭所折腾出的玩意。同样包括3P乃至于NP,换妻,假面舞会等等。对于穷人来说,往往却有着“外星人入侵”一样的荒诞和神奇。

这样的例子似乎可以从《水浒》和《红楼》、《金瓶》的不同可以看出。虽然才女李碧华认为梁山好汉不免有“GAY”的嫌疑,这只不过是用现代人的有色眼镜观之的缘故,实不懂同性知己惺惺相惜的那种友爱。

一百、 宠物。无非是一些拔掉牙的蛇,剪去爪甲的猫,被***的狗。也许如此,才使自己看起来稍微有些人样,或者足够人样。“人”究竟怎么了?或许厚厚的一本《宦官史》就是这样给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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