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没人给你一个姑娘。给你的是枯燥的课本,做不完的课后习题,考不完的摸底考试,还有耳提面命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还有你是希望你是种子的期待眼神。给你的是上不了大学这辈子就只能扫大街(要真去扫大街,估计那些面临失业的老头儿老太太会向臂粗腿壮的你哭诉他们劳动能力的丧失)或卖血(要真去扫大街,那些成壮年的职业卖血者会向你哭诉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幼儿)。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你,在这样的声泪俱下面前,感觉自己像是个人民公敌一样无地自容。那些没有栅栏的透明玻璃上长出一根根无形的比栅栏还要解释的钢筋,禁锢了你所有的蠢蠢欲动。
十八岁,没人给你一个姑娘。腺体正常分泌。激素带来的激动得不到正常的发泄途径。成人不是一场盛宴不是一场狂欢,像是一场刚刚开幕的***剧。早已成人的家长老师扮演了无所不能的警察间谍角色;十八岁的你像是一个地下工作者,经年累月的东躲西藏。那些初露端倪的小火花被兜头的凉水无情的剿灭。他们带着胜利的微笑看着自己硕果累累的功绩,他们为清除了又一棵在你成长上的毒草而感到欣欣自喜。他们忘记了躲在角落里的你还用不甘的眼神透过重重包围望向外面的世界。
十八岁的诱惑,十八岁的向往,十八岁的蠢蠢欲动,十八岁的渴望,十八岁的不甘,十八岁的无奈,十八岁的恐慌,十八岁的理想……
每一个年轻的躯体身体力行的撞击着每一道栅栏,这样的撞击留下来的痕迹伴随着你所有的成长。每一个年轻的脑袋接受着世间的新奇,这样的新奇在成长里渐渐变成波澜不惊。每一个年轻的思想像是杂生的枝桠,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剪去了所有的枝桠。他们忘记了几千年前老先人留下的训导水易疏不易堵。
他们小心翼翼的注视着每一丝细微的变化,他们恐慌的去堵四溢的洪水。他们是大堤的铸造者,十八岁的我们是在大堤上打洞的老鼠。当十八岁的我们在他们的影响里长成一个大堤的铸造者,他们才会长出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场巨大的工程。留给十八岁的我们只有遗憾和懊恼还有早已死在心里的不甘。
秋水,张国栋,刘京伟,桑保疆,翠儿,朱裳。这是属于他们的十八岁。关于他们的理想,关于他们的骚动,关于他们的欲望,关于他们的动作,关于他们的懵懂,关于他们的萌芽,关于他们的反抗,关于他们的摸索,关于他们的冲撞,关于他们的情感,关于他们的潮流,关于他们的认知,关于他们的辨别,关于他们的幻想,关于他们的转变,关于他们十八岁。
当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成长,当有的人意识到他们的成长。这里的冲突,像是一次世界大战一样精彩。他们摸索着前进,他们探求着前进,他们渴望着精彩,他们渴望着自由。他们开始有了独立的意识,他们开始辨别着这个世界的真伪。为每一个曾经知道的命题进行证伪的工作;他们也开始怀疑,怀疑被称为真理的告诫到底是不是如此神圣。想象中的世界和接触到的世界。接踵而至的冲击让他们成长。
当有人的理想不再是科学家什么的而变成了NB,是不是有人该感到恐慌?
孔建国。一个老流氓。一个带来了暴力和色情认识的人。一个被绝大多数人认可为孩子成长道路上必须铲除的大毒瘤。相对于一本正经的家长和老师的正面世界来说,他是一个乱七八糟的负面世界。在这样的正负对错里,十八岁的他们选择了负面。他们更愿意和孔建国躲在防空洞里抽烟喝酒看黄书。那些被压制的在孔建国这里可以肆无忌惮。正面的世界冗繁无聊,负面的世界里有更多的精彩。在正面的拉扯和负面的诱惑里,他们在正常的道路上狂奔着成长。
这是一本不太“好”的书。这是一本容易“误导”的书。这是一本甚或“毒草”的书。鲁迅文学研究院的评语里讲的很清楚。“在摹写社会阴暗面、青少年邪促心理及逆反行为时,由于作品本身浓郁的夸饰风格及其因此带来的欣赏笔调,容易在未成年的读者群中产生一定程度的负面影响。”抛开关于冯唐对文字的驾驭能力不讲(这已经不需要再进行恶俗的褒扬)非“遗老遗少”却似“遗老遗少”的鲁迅研究院的“老爷们”,大禹治水的故事,不需要别人为你重讲一遍吧?
最后说回来,而现在的十八岁里,拥有了车接车送,拥有了网络,拥有了手机,拥有了麦当劳肯德基,拥有了一个信息发达的时代,拥有了更多的作案工具,拥有了更多作案空间。或许他们不知道那些趴在地上的人手里的玻璃球是什么;或许他们已经不知道用烟盒叠成的三角形是什么,他们已经不知道一个树杈和一根儿废弃的自行车车胎能做什么,他们不知道浩荡的自行车人流为何如此聚集。
一个时代已经死去,让我们怀念它。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3:30:52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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