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时读蔡天新的随笔《数字和玫瑰》,颇有收获。书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关于数学,第二部分关于诗歌,第三部分关于拉美之行。
蔡天新是数学家,诗人,译者,兼为一名旅行者,的确力行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箴言。知道他,是因为他曾对美国女诗人伊丽莎白·毕肖普和阿根廷女诗人皮扎尼克做过详细的阐述。确切的说,是他将皮扎尼克这位女诗人带进中国人的视野,让诗歌爱好者得以目睹一位传奇女诗人的风采。
在他的那本随笔集的第二部分里,写下了对于伊丽莎白·毕肖普、诗的艺术、拼贴等的感受。在二零零八年的北大试题中就曾出过一道关于“拼贴”的试题。
由他的随笔引发我对于诗歌艺术的一些感受。
最初的诗歌都离不开摹仿。摹仿----即按照某种现成的样子去做。亚里士多德曾认为摹仿是艺术的起源之一。他认为人们对于摹仿的作品总能产生***。为何如此?因为我们在看那些形象时,是一面看,一面感知,揣摩某种感觉,抑或断定某一事物。比如雕塑拉奥孔,摹仿的就是人类痛苦的表情,尽管他本人是痛苦的,但我们在观阅时却会产生***。
在所谓的“现代艺术”诞生以前,一切的创作实践也许都是在摹仿人类的普遍经验,所不同的是我们仿制的技法和对象在不断的更新。体现在诗歌中就是浪漫主义倾向于摹仿中世纪或异调的东方,古典主义倾向于摹仿古希腊古罗马,但无论如何诗歌都摆不开对于人类经验的摹仿。这种诗歌艺术,向我们显示的并不是想象世界中的壮丽景观,而是日常生活中的准确性与精确性。
随着人类智慧的发展,摹仿这一技法似乎显示出它的局限。摹仿,只是一种比较低级的艺术表现。比如,两幅图画,一张是人脸,一张是狗脸,其中单独的一幅都不会使你发笑,但摆在一起却由于他们的相似性而使人发笑。我们总在追求“美”,因而我们也在追求着层出不穷的新形式。对于现代艺术家,他们在苦苦追寻着更高级的诗歌形式----“机智”。
蔡天新用“机智”来形容诗歌的高级形式,我感觉这就类似中国所说的诗的“兴趣”,抑或是一种诗性的智慧。人们希求在诗歌中能够得到更多的感觉。这牵扯到联想、象征、隐喻、通感等多种方式。
总之,人们已不再局限于摹仿,我们渴望去探究自然和人的本质,试图去了解、看清隐藏于事物表面之下的各种原因。当我们深入到事物隐蔽的深处时,在那里挑拣出最显著的特征,并以一种新的更清楚的材料表现出这种特征,我们就获得机智的魅力。比如毕加索的那幅《公牛头》,就是将自行车的坐鞍倒挂,显示出公牛头的特征,倒挂的车鞍与公牛头,我们面对这幅艺术品时,得到欣然的乐趣,思维也得以更新。
从彭斯的那首《红红的玫瑰》到艾略特的《荒原》,我们可以感受到诗歌由最初的摹仿、比喻转到象征、暗示、隐喻等更为复杂的方式。有许多人说读不懂现代诗,因为它们太抽象,太超现实。但仅仅作为一名诗歌爱好者,我们只要从诗歌中得到启示就好。
也许我们不懂诗,不懂如何写诗,但从最初的阅读到慢慢的适应读诗,我们会发现诗歌并不是如此的远离我们。诗歌,凝结的是生活中瞬间的感受,考验的也只是我们地想象能力。只要在诗的语言中,得到内心的启示,我想这首诗就是属于你的。
P.S. 附上原文
蔡天新《诗的艺术》http://www.lingshidao.com/shilun/xinshi/130.htm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3:20:40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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