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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审判《蔡骏的作品,最好别看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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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书评
  • 2023-03-26 03: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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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目十行地翻完四卷《天机》,仅仅是为了能够一抒心中沉积已久的想法。

早在翻看《天机》第一季之时,我便隐隐有了些想法。但由于《天机》要分四季出完,在作品未完时便下结论,未免太草率和偏颇,并且我也希望,后三卷的《天机》,能改变我早先的看法。所以直到阅毕全部四卷《天机》,我才终于可以将想法付诸于文。很可惜,后三卷的《天机》并未改变我的想法。

《天机》其实是蔡骏所有作品中最差的一部。

蔡骏的作品,总有着一个令我既佩服又鄙视的特点:他的作品,总是开篇不错,但结局无一例外的糟糕。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似乎有着一种固执,在他的作品中,绝对不能存有鬼神灵异,多数只是藏着阴谋,顶了天带点科幻。可惜的是,蔡骏的悬疑风格,众所周知,却多半是在装神弄鬼……所以这对蔡骏来说,无异于极大的挑战,因为他既要靠装神弄鬼来吸引读者的眼球,但到结尾却又要告诉读者这与鬼神无关。自圆其说的难度可想而知。在其早期的作品中,蔡骏做得不错,充分展示了他的才华。但当他的作品多起来之后,这个套路就越来越让他感到吃力了。并且,作为读者,头一次看到这样的作品,或许会惊叹其构思的精巧,但读得多了,不免疲劳,总在扑朔迷离的悬疑背后,等来干瘪无聊的简单解释。最糟糕的是,人其实是向往未知的,每一次的自圆其说,其实都是在摧毁读者的悬念感触。蔡骏的风格,说穿了,便是自掘坟墓。他在用悬念勾起读者后,最终却都选择了摧毁自己辛苦构造的悬念。我佩服蔡骏的固执,但却也鄙视他的自以为是。他似乎认为,如果其作品中真有鬼神,便是落了下乘。其实在我看来,悬念小说,悬念才是一切的重点,作者的要务应该是想方设法地勾起读者的兴趣,然后将悬念一直保持到作品结束,最好是结束后仍能让读者意尤未尽。很多时候,解释根本就是多余的。再退一步来说,如果作者真是虔诚的无神论者,那么大可不必以这种装神弄鬼的方式来写作,悬疑小说又不是只有这么一种写法。

回过头来说《天机》,《天机》其实仍是蔡骏风格的再一次延续。但为什么说《天机》是蔡骏最差的作品呢?因为很遗憾,这一次,蔡骏将小说从一卷写到了四卷。

对于蔡骏,如上所述,有着某种固执。在我看来,这种固执,让他锲而不舍地追求构思的难度,但也严重束缚了他。他的作品,一直以来,都存有些类似的毛病。当然,最严重的,还是上述的虎头蛇尾问题。以往,在薄薄的一卷作品中,我们可以在大多数时间中享受他营造的悬念,只是需要忍受一下结尾稍显无趣的解释。但这一次,在《天机》中,这个结局实在太过了。当堆积了三卷之厚的悬念之后,居然等来的是这么个牵强又无聊的结局,并且这个结局还近乎完全抄袭了《楚门的世界》……

另一个问题,也是蔡骏作品一贯以来的毛病:他其实不怎么擅长推进情节。看看厚厚的四卷《天机》,几乎前三卷就是在铺陈悬念,读者只是在看着作者如何玩弄这一旅行团的角色。而情节,其实一直没有真正推进过。从第一卷到第三卷结束,我们并没有看到什么情节,只是看着这一伙人怎样一个一个地死去,什么都没有变化,什么都没有揭晓。在以往的作品中,由于篇幅较短,读者在悬念吸引中很快就到了结局,所以这个问题并不明显。但到了《天机》中,我到第二卷就开始感到厌倦了。探究原因,很容易便发现,因为蔡骏一贯的风格,他没办法提早把情节推动起来。因为一旦推动起来,他的无灵异结局便会过早地破坏掉其装神弄鬼的效果。

最后一个问题,蔡骏的文笔虽说流畅,但也仅仅算是流畅,一直没有改进。不过,对于悬念小说来说,文笔也的确并不重要,只要牢牢抓住悬念便能成功。但在《天机》中,他偏偏选择了一个如此大的布局,如此多的人物,一下子把这个问题凸显出了。看《天机》,会发现,所有人说话都是一种口气的,各人的性格在行为中或有体现,但在对话里,绝对的千人一面。还有一点,蔡骏很喜欢引经据典。这本身并没有问题,问题是他引入作品的方式太做作。为了引入这些典故诗词,他必须不断地解释。但他解释的实在太多太烦了,让人觉得废话过多,所以便造成他书中的人物都能侃上那么两句,而且还能时不时地冒出几句文诌诌的对话来,其实那感觉真的很傻。我邪恶地猜想,也许他真的很喜欢炫耀自己的才情。

唠唠叨叨这么多,意思很明白,《天机》我是不推荐的。

或者,尝试一种新奇的读法,对于蔡骏的作品,只看前篇而不看结尾。这样,我们还能保有自己心中的悬念,去天马行空地畅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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