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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周日·缓刑《缓刑》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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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03: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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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迪亚诺的小说好象都与回忆有关,《暗铺街》的第一句话:“我什么也不是”,我更喜欢另一种翻译“ 我的过去,一片朦胧……”。《缓刑》让人看得一头雾水,摸不清头绪,《缓刑》和《八月的周日》一样,莫迪亚诺提供各种各样的线索——回忆的片段,这些记忆交织在一起,却没有明确的来龙去脉,发生了某些事,却有没有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尽管我读过我却很难说出个故事的大概,“那时我10岁”,“我的母亲外出巡回演剧,弟弟和我住在她的几位女友在巴黎郊区的一个村庄的家中”。——多尔代恩医生街看起来像乡村。父亲在外四处奔波偶尔来看我们带我们去吃饭。

小埃莱娜——约40岁当过马戏演员又当过空中杂技演员,在一次事故中受伤,走路有点瘸。

阿妮——26岁,我和弟弟的教母,职业不详,似乎与一家夜总会有点联系——“阿妮在卡罗尔哭了一整夜……”,为何哭,没人知道,她几乎每天都开一辆四马力的车到巴黎去,回来很晚。

玛蒂尔德·F——50岁左右,阿妮的母亲,她使我感到害怕。

白雪——她们请来照料我们的一位年轻的姑娘,她几乎不说话。

小埃莱娜和阿妮在家里接待的人:

罗歇·樊尚——大约45岁,开一辆有活动车篷的美国汽车,在一个我们不知道名字自己称之为“比克·达尼”的汽车库里我们认出了美国汽车。阿妮和让·D很钦佩他。

让·D——和阿尼的年龄一样大,“有时让·D独自一人来,是阿妮用她的四马力汽车把他从巴黎带回来的。他看来与阿妮最亲密”,“你应该读《祸不单行》让·D说”,结果他送了我一本黄黑两色的书,书上印的题目《别碰金钱》。

安德烈·K——35岁,据说是“一位有名气医生的妻子”,“是的……”罗歇·樊尚说,“安德烈”经常和洛里斯通街的那帮人来往……”

书中其他有关的信息:

“2月的一个晚上我父亲在马里尼翁街的一家餐厅被逮捕,他身上没有证件,警察检查是由于德国人的一道新命令:禁止犹太人在20点以后在公共场所逗留”,他逃跑了,第二年,我父亲在他的住所里被拘捕,人们把他带到巴黎车站的德朗西兵营的一座附属建筑物,那里集中了德国人掠夺犹太人的所有财产。一天夜里有人让人释放了我父亲,这个叫路易·帕尼翁的人,他在解放时和他所属的洛里斯通街的那帮人一起被枪决了。路易·帕尼翁在1937年到1939年在17区当过汽车库的雇员,在德国对法国的占领期间他和亨利、埃德蒙·德勒埃耶组织一个黑市窝,他们被德国人拖进肮脏的警察勾当。

阿妮给过我一个栗色鳄鱼皮的香烟盒,后来我遇到一个人,香烟盒属于他们店里的失窃品,有人进店偷了所有的东西。

一天阿妮对我们说,“你们就要在对面的房子里睡上两夜……你知道,那座白房子……因为有些客人要到我们家住几天……”第二夜里,我们半夜醒来,走到窗口张望,看到了罗歇·樊尚的车子停在屋前,阿妮的4马力汽车也在那里, 让·D和比克·达尼从一辆卡车里走出来,一个人影不时在客厅的凸肚窗前走过。我困得很。第二天,所有的人都消失了不见了,除了阿妮的4马力汽车在那儿,但没有任何人。所有人的房间都是空的。宪兵和警察接着到来搜查了房子,他们到处搜索。

在后来的岁月里,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们,除了一次我重新见到让·D。我那时20岁,尝试写第一本书。让·D从前曾坐过7年牢,从时间来看,他的麻烦始于多尔代恩街的时期。“他沉默不语,我也无话可说”。“这样的沉默并不容易,我从他的目光中看得出来,只要一开口说话,我们就会像被击中要害倒下的射击场木偶那样。阿妮,小埃莱娜,罗歇·樊尚肯定在监狱里完了……我失去了我的弟弟,线断了,一根蛛丝,这一切什么都不剩……”

他留给我4张500法郎的钞票,而我再也没有见到他。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他们不是在宪兵到来前就跑了吗,他们又怎么被抓进了监狱?我们无从得知,作者莫迪亚诺没有明确地告诉我们,而作为读者的我也只能是想象加上推测。从作者繁杂线索中理出头绪,也许不需要什么事都明白,也许只是明白其中的一点端倪,也许这就是阅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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