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尼斯过元旦的时候看见海滩边遥远的烟花乍现。想着绽放的七彩和幻灭前的一瞬绚烂,总能勾起心底最灼热的企盼,于是拼了命的赶。可当烟花悬于头顶,开过了,熄灭了。才发现那红红绿绿的光景并不如所想般好看。很多东西,离得太近,也就没有美感了。
致命的是想象。
或许最美的,也永远都是幻觉。
作为双鱼,我想我看过太多幻觉之后的幻灭。
风月憧憬vs纯情执念
书里的那个人在《红舞鞋时期》之后,经过一个冬天的紧闭和思考,终于被浮士德一梆子敲了脑袋。她痛下决心远离风月情事远离情感纠葛远离所有毫无疑义的人生琐事,让写作凌驾于一切事情之上。
我才发现我比她超脱的多,不用痛下决心就直接得出这结果。因为我没有下决心的过程和资本,那些风月或者感情纠葛从来就不是会找上我的事,多亏了这平庸的容颜和豪爽的性格,我的男人文件夹里死党爆满而情人从头到尾也就孤零零那么一个。所以我死缠着不放,固执而作茧自缚一般浇灌着我那朵题为《悲伤》或者美其名曰《纯情回忆》的小花朵儿。但事实上,鬼知道我多想谈一场风月把那现在自己看了都厌烦的苦情情愫斩草除根。
其实一直浮躁。容易吸引也容易慵懒。
往往心动只用两秒。心灰,也是两秒。
前阵子大学四年的好友给了一句“很豪放很男人”的评断。我也由此彻底的心灰意冷。人在灯灭。下辈子,看来要投胎成一个狐媚的妞才好。掰断饭勺或者踩断楼梯这种事如何也不能再做了。
我是一边看着书一边在这里啰嗦的。写到这里刚好断章取义看到一句《谁打扰我我就把他一脚踢开,这才是魔羯座本色!》然后关于风月的思绪就断在那里了。原来我的苦情小花朵是因为我挡了那个男人的道儿。那我是不是该表扬一下某的男子气概见长了呢。
笑。标准的苦笑。
算了,感情的事。莫言。
我不知道廖经历了怎样的现实之后把书写的这么像骨刺一般。那一段段不经意的描写把人剥皮切骨还要用桃木剑彻底将心脏贯穿。不承认没有共鸣都不行。大概每个失恋的人都在那空虚到不能再空虚的日子里需要什么来填补那黑洞般的念。当我终于连对朋友申诉都欲求不满的时候,写字,就成了唯一的执着。那文字里埋葬起来的宣泄,是任何倾听者都无法给予的安慰感。
哪怕只是写你的名字,一笔一画,也会让远在天边瞬间就化作尽在眼前。
说白了,风月或者纯情。如同海水与火焰。本就不是对立面。
不管是那种类型,那题为感觉的东西不在了。该离开的,终归还是离开。
我注定成不了一个文学小青年儿
陶然的直觉告诉他要远离陈天的时候,她自己嘀咕了《别跟一个喜欢拜伦的人谈什么道德禁忌。》我发现,身为一个很半吊子很涂于表面的文学小青年儿(那个年字后面的儿话是重点),我居然还真就不喜欢拜伦或者王尔德。这是我身边其他文学小青年儿一直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一。虽然我这人向来没什么羞耻心,但是面子还是死要的。所以我要重新让他在记忆里复活,因为之前说了我本来记性就不好。
在我幕后黑手操纵下,猪猪和鸭子居然真的从图书馆给我扒拉回来砖头一般的王尔德法文全集外加戏剧一本。折腾了四个礼拜也没折腾出半点好感来。我也只能灰溜溜的退出了那个张口闭口王尔德的小青年儿群。我的文学青年道路也就这么夭折了。
被文学小青年儿开除后的唯一好处就是,我发现我居然开始对自己说实话了。既然道貌岸然这玩意我玩不上手,干脆破罐子破摔将揭发自己和同类人的事业进行到底。
刚才说到浮士德。书里说浮士德那句话是《人生唯一能带来充实感的事情就是创造》。我努力在记忆库里搜寻才发现别说这句话,就是整个《浮士德》我也回想不出半个完整的句子来。= = 不过我向来懒得百度搜索,IE网页也因为公司电脑庞大的病毒库几近瘫痪。所以我放弃了求证,任凭记忆里那点可怜的库存彻底意识流化。
我这种对科学或原文丝毫不严谨的态度似乎又一次变成双鱼座的性格特写了吧。笑。
想起昨天和苏小朋友聊起《Dans Paris》或者欧容的时候居然连《电影手册》的06十佳都记忆鲜明了。突然觉得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 = 按理来讲我连昨天的鬼片情节都不会记得。不过这属于屁话。《惊声尖笑》系列最经典的台词就是《惊声尖叫有剧情么?----NO~~~》记得,那个no的尾音还一定得意味深长延绵不绝耳。
文学小青年儿都只看艺术片,但是艺术片看多了,人就容易变得比柠檬还酸。
这该死的哥特情节
看到亚东那一段,那个在和她***后告诉她自己第二日结婚的男人。当然,新娘不会是她,不然接下来读者会不干的,谁也不会去看一个家庭主妇相扶教子之路。所以这个女人又一次成了炮灰。
结论是那个男人不是她要的人。她要的是冷静面孔下燃烧炽热灵魂的人。她自己的话说《我喜欢冷静的人,但极端讨厌冷漠的人》。我才发现,你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你不仅仅是冷静的人,也是一个冷漠的人。而且极端。同我一样。但我们是热和冷的两个源泉。
之前哪个章节来着,写道《对于人类来说,欲望和厌倦是两大支柱,交替出现支撑着我们的人生。一切选择都与这两样东西有关。但是吸血僵尸不是,他们只有欲望,从不厌倦,也就绝少背叛。他们是我喜欢的种类。》
我不知道这句子是不是写到了我的心坎里。确实我一直都如她所说在欲望和厌倦的此起彼伏里兴奋或者消沉,甚至心浮气躁。但痴迷了哥特这么久,我总感觉对于吸血鬼,最大的悲哀莫过于那无休止的永生以及无休止的孤寂。他们连厌倦都已经厌倦了。剩下的也只是长长的长长的。。。欲求不满。= =
但人类毕竟也有异数,比如那个我总是祥林嫂一般提及的男人。他的眸子从不会闪现欲望或者厌倦。是一种接近透明的无。加上那苍白到几近透明的皮肤,在看某个恐怖片或哥特片的下午,我常常就被错觉沾满了眼。
我这一秒冒出的想法是。你说你在结婚前会不会突然来见我一面。。。。
当阴雨和硕大的冰雹纠缠地中海接近一日的时候,我居然惊奇的发现,我如此享受这种阴冷里透着更加阴冷,诅咒一般的天气。在雨水对光线的不知什么作用下,太阳终于在晚10点前隐去了踪影。或者更彻底地说,一整天,那太阳就没朝过面儿。法语的形容词一针见血。《sonbre》
我也发现,原来自己比想象中更喜欢阴天。最好还是白天就黄不拉叽,伸手也只能看见五个指甲盖儿那种。顺便说,我这周的指甲是昆虫血液的那种绿色。
黑暗里看过去特别有感觉。^^
看到第23页的时候(我自己盗版的文档总共86页)终于出现了《惊青四百年》。这是第24章,前后关联不大。想必是真的喜欢吸血鬼了才拖出来。但我看得很享受,因为如某言,我确实莫名其妙的痴迷吸血鬼。但我并不是为了那血色,或者什么狗屁浪漫。我更喜欢那接近透明的苍白皮肤和枯槁的身材罢了。
《每一次亲吻都可能是致命的,色情也变得庄严了》。我喜欢这句话,非常非常喜欢!!
多年前傻傻地为《惊情》写的小诗还记得多少呢?
伯爵的双手沾满血污,
为了十字不再荒芜,
失去的真爱不被宽恕,
一把利斧切断归路。
蚀骨的黑夜撒旦在跳舞,
嗜血的温柔,
化为残酷。
谁懂得他的凄苦,几百年的孤独,
窗台上一把木梳,爬满蜘蛛。
谁看到山下幽谷,红色河水一股,
血色中她的脸庞,熟视无睹。
我那幼稚的青涩时代,也如同薇诺娜赖德那句《Her face is a river》一样,一去不再复返。
现在的吸血鬼已经走出哥特成了各种各样的噱头所在。比如这季新番《吸血鬼骑士》,要彻底要踢出墙外。额滴神啊,连吸血鬼都能那么后宫,想象力不要那么必杀好不好。而且居然“包子”的戏份还少的可怜。= =
扯回来。廖说她理想中德古拉应该由Jeremy Irons来演,那会让她心甘情愿的伸长脖子。可我知道这男人的时候他已经是叔叔级别了,所以怎么也比不上那神经的加里奥德曼。
但我居然在晚上十一点睡前重新双击了《偷香》的左键。这里,留下过我所有对于爱伦斯的眷恋,他為Lucy朗讀她母親留下的手稿時那性感的聲線,那蒼老的面孔上卻雕刻著孩童一般純真的眸子。我喜欢他出人意料的内敛。
我惊异,惊艳。人杀人,有时候靠的是眼神。
如果安妮赖斯笔下的人人鬼鬼都有那眼神,我会不会希望自己的脖子,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
“爱情是好爱情,只是与你无关。”
那个白面书生林说女人有两种,一种是月白风清的,一种是月黑风高的,我只中意后者。”
真是文人,就没想着还有我这种磨刀霍霍向牛羊准备第二天上班带便当的类型。月夜,利刃,指尖,妩媚暗红的血还有扑鼻诱人的烟。近看,再多的描写也只是端锅做饭挥挥炒铲。哪来那么美的意境,何况一年里的一大半还见不到月亮呢。
我不禁心寒起来,这些文人才子老是弃我们这些没家庭却已经小主妇的庸俗妇女而不顾。= = 白纸黑字的歧视嘛。“暗梅诱闻花”呀。
引一段原文。《一个现代女子的悲哀。我不会绣荷包,不会纳鞋底,不会吟诗作赋,不会描画丹青,甚至不能对他海誓山盟托以终身,如果我想告诉他我喜欢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和他上床。
除此之外,别无它法。和他上床当然是不对的,我知道,但我从来不屑于做对的事情。——在我年轻的时候,有勇气的时候。》
道貌岸然了这么久,第一次对于这种避开的事情有了深层的思考。有了一种“原来如此”的释怀。也是这段文字之后决定去搜廖其他的书来看。
道理中的道理。我想这样的女子是真正爱到乐于交出自己的。但是如果有一天连肉体关系都不能维持了,会不会觉得黯淡。
老命题。曾经拥有或者天长地久。然后我发现,这两个选项的都和性有关。
在讲到以后的老公是否必须是一个***的问题上,某猪给我了一句吓死人不偿命的名言。“当然不要,难不成要拿老娘来试验么,给我练好了再来。”我发现,原来身边每个人都是精彩而彪悍的。而且散发着新鲜的味道。只是我总不去发掘而已。她这个句子让我曾经思考了良久,以便顺带思考万一你哪天回头了我是否还能接受。
别问我答案,因为我还没想明白。目前也畏惧甚至恐惧尝试。
看來我要去思考思考《陰齒》了。
说到爱情,最近全面见识了网络相亲。我的,以及某的。
某的避嫌不谈,我的就比较惨。博士哥哥张口闭口他未来的目标是赚钱是美国是自由是电子领域新时代。然,,,我彻底把胃搞了个底朝天。滚蛋你个资本主义的。那呲牙咧嘴的笑容还沾着海苔,或者韭菜?呢。姐姐我即使不是个美人但对于帅哥和庸俗世界还是很有憧憬的。祖国给过你阳光,你怎么净想着去外国灿烂。= =
这边窗口是堂姐苦口婆心的劝。“你不能为了过去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再这样下去会成没人要的老处女的。”点点点 点点点 以下省略高考作文的字数。
我的汗。疯狂而强烈。
当安妮终于给她笔下的女孩一个温暖安裕的结局,我的故事却突兀的结束了。但总觉得那温暖反而让人心疼,千疮百孔之后逃不出两个字。妥协。
我们不愿意放弃名为爱情的理想。直到再也没力气相信爱情。
我没对爱情失去信心过。只是暂时觉得与我无关。话说这是件很让人担心的事情么?
陷入爱情的顾城说:“看天亮起来是件寂寞的事。”那么根本不去思考天亮不亮,睁眼就忙着洗漱带饭赶公车上班的自己,是不是比寂寞还要更加悲哀。 = =
北京和法兰西终归不是一片天
念一座城的好。如同在城里时,念他的不好。
我也不用骂博士,因为我自己还不是脑子抽筋的来到了法兰西。
书里谈到国外和北京的时候说,《除了出去玩,我不会住到使用另一种语言的国家。为什么?因为我喜欢这儿,我有这儿的语言天赋,我生在这儿,长在这儿,喜欢这儿的男人,只和他们谈恋爱。不说我都没注意到,我所有的男友都是北京人,只有很少的例外,我可不是故意这么干的,看来,我还是爱这城市的气质,就算是我总是抱怨它空气污浊,气候恶劣。》
土珊在法国呆了四年之后转而对法国男人深厌痛绝,说他们平庸而且软弱,没有男子气概,缺乏激情。她甚至认为任何一个在法国的外国人都比法国男人强,她不顾一切地和老钱拉离了婚。
廖果然是看透了法国人的。
居住在法国9个月。6个月的m2课程3个月的工作。校园或者社会都不再是零体验。
对于法国人只有八个字。
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其实法国教会我的唯一一个词语是《失望》。我对雨果莫奈费里尼的激情也因为这9个月的学习工作和种种鸡毛蒜皮彻底泡了汤。我出生的时候他们死去多年这件事情对我,是不幸中的万幸。因为没机会没可能认识,剩下的也终归只是幻想。这对于双鱼是最致命的东西。或许对于所有人都是。
看见他对华盛顿国会图书馆的描写才突然记起,当初学语言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阅读,因为爷爷懒得给我翻译家里那线装本的飘。而且对于这个精通最少五门外语当过战地记者八十六岁还四处旅行的老头我既不情愿的承认我确实有点小崇拜。但是咿咿呀呀学了三门外语才发现,年幼时候崇洋媚外,等真正飘洋过海喝上法兰西的墨水了,才得出一个硬道理。
不出国不知道社会主义的好。
而手边睡前点着鼠标翻的,也全部都是汉字的馨香味道。
若无其事才是最沉的包袱。
久不通函,至以为念。八个字,浸满了海角天边的念。
和某人扯出兰波那句“生活在别处”。却不知,早已厌烦了这距离的倦。
我想写很多关于北京的文字,却始终没有写出来。
我抱怨过太多她不够蔚蓝的天,太多北京男生流里流气的做派,太多嘈杂的噪音或者拥挤的77街。但是在我离开她之后,她所有的细节都因为回忆和一些人的羁绊鲜活起来。
那时不时沙尘漫漫的皇城竟成了梦想的那一岸。人,就是贱。
但如《看不见的城市》所言,记忆里的北京,也早已成了和事实相对的另一种容颜。
《记忆碎片》留给我一句对白。《记忆是一种演绎,而不是一种记录》。我闭上眼,那京城俨然成了最对胃口的游乐园或者山水园林,充斥着所有想念的或者幻想的念。
“任性肯定不是女人的美德。”
这是一个棒子。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似乎任性是我唯一得心应手的东西。
我想起多年前和水水在二外北门前的朝阳路大马路上放声高歌《你快回来》的那个半夜。我那分贝绝对超过150的专业破锣嗓子瞬间就撕开了那夜的黑色,或者诗意一点说,撕开了颓废的寂寞。可惜几年后,我虚伪的优雅一直阻止我试图再次发疯的意图。那夜,也就因为唯一而凝铸成永恒了。
不是因为珍贵,而仅仅是因为我再也没那个胆量和气魄了。
所谓观后
看见这个板块叫书评我就汗了。
因为我最怕评价东西。脑子里没文化眼光也不够精准,顶多也就是散漫的杂感而已。但也要感谢这本书让人散发这么多的念。
这不是本精深的文学小青年儿挚爱的书。但是我喜欢。
非常的喜欢。
我发现那里面的生活是我曾经憧憬的。像个文人一样去狠狠地爱狠狠地恨狠狠地肆无忌惮或者狠狠地疯狂。喜新厌旧真实而潇洒的活着,可以短暂但要记得放光。
但现下,我却只想做个平庸的小女子。遇见一个疼我的人,每天给他做饭,等他回家。一起看看鬼片打打电动侃侃日剧。
在我试图漂泊的时候强势的阻拦。
看书的时候我喜欢把吸引我的句子用蓝色的字体标出来,浅蓝色。然后细细品味。越到后来蓝色的越少我不知道是我看得越来越浮躁还是爱情主题本身就是这样。换作9个月前我肯定去抱怨为什么徐晨没有和陶然在一起,但是现在知道,这才是最成熟的结局吧。
或者说,艺术源于生活,但是总是高于生活的。
我们终归是人,活在生活里。
那么一句话总结。
这本《悲观主义者的花朵》,我看见了自己的些许影子。痛并爱不释手的喜欢。
最后的碎碎念
校内星星没了,我开始想起我好像还有豆瓣。但这只是借口。
我看来是渴望认识些新人了。
大巴那边都是些烟视媚行的女子。而我,怎么折腾,终究也跳不出那个名曰世俗的五指尘世间。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2:22:41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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