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迫害依靠了神圣的正义之名,当屠杀演变成大众的狂热,当自私和怯懦成为逃生的木筏,当仇恨和残忍变成照明的火炬的时候,在这人世间,生而为人到底为了什么?慈航苦渡,到底能让我们测量出怎样的人性深度?在这古往今来,每时每刻都会发生着善恶抉择的人世间,生而为人是一种幸福,一种罪恶,还是一场无辜?
身份认同的困境对精神的煎熬,和这煎熬对于困境的加深;人对所有“异类”近乎本能的迫害和排斥,并又在排斥和迫害中放大了扭曲的本能。
两千九百九十九年头上,有一天,寂静的洞外突然传来一声颤巍巍的喊叫,“救命啊!救命啊!”声音苍老而又急切凄厉。它沉沉的冥想一下子被打断了。它侧耳聆听,只听那呼救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惊慌,扎着它的耳朵,乱着它的心智。“两耳不闻洞外事,地裂山崩不移身”的教诲,它本是谨记在心的,然而此刻,人命关天:救,还是不救?它没有余地思前想后,千钧一发之际,它挺身而出了,跃出了二千九百九十九年未曾踏出的白云洞口,只见一条恶狼,已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扑倒在地,它冲上前去,一掌就将恶狼击倒了。刹那间,恶狼没有了,老妇也不见了,灵光普照,眼前立着的,竟然是手持玉净瓶救苦救难的南海观音菩萨,现出了真身,悲悯地望着它摇头说道:
“功亏一篑,你是做不成一个真正的人了。”
菩萨的话,让她惊惧。她站在暌违了二千九百九十九年的蓝天白云之下,唇红齿白,分外妖娆艳丽。慈悲的菩萨看到了她可悲的未来,菩萨说:
“你最终没能修炼出人心的残忍,在人间,你将备受折磨,没有什么生灵比人更不能容忍异类的。可你也不能再做回一条蛇,因你毕竟已有了一具人的***之身。白蛇女,苦海无边,你要三思啊。”
说完,菩萨腾云驾雾飘然而去,半空中,传来菩萨最后的声音:
“成仙易,做人难,白蛇女,你是舍易求难啊!”
就这样,她三千年的修行,终止在二千九百九十九年的一桩善举之上。
笑人!这世上原来还有笑人。这样残缺不全、卑贱而畸零的一个生命,却生来是个笑人!它注定要遭人踩踏遭人欺凌却不会哭泣,它怎样疼痛怎样煎熬都要向这人世奉上一张笑脸,多荒唐的事啊,为什么那些健全的幸运的人不是笑人呢?
除了笑,她一无所有,这个世界榨干了她所有的一切,只允许她笑。
“ 众生皆有佛性,何谓人,何谓妖?”人放下屠刀可立地成佛,人为自己设想出这样一个完满的终极退路即可放心大胆地为恶;她舍出一腔鲜血救人,人为何不能容一个不作恶的妖异共生共存?
“舍血救人,反倒惹杀身之祸,为善者,不得善报,为恶者,四处逍遥,法师啊,你行的是什么报应?”
——李銳、將韻《人間——重述白蛇傳》
我愛書,初中烙下的印記。
可我成績并不好,初中結束后就一直是這樣。
我期待與每一本好書的邂逅,我喜歡買書。我相信每一本真正的書,都有自己鮮活的靈魂。
我相信越是一些看似細微的取向問題,有時往往觸及一個人的靈魂。比如喜歡什麽音樂、愛看什麽書……
我思考很多很蠢的問題,從很多書上找答案,再從不同的書上產生許許多多的疑問,而生活,只是爲了驗證……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6:45:59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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