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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津湖》:迈上新主流电影的新台阶

  “新兵怕号,老兵怕哨。电影中志愿军用子弹壳做的铜哨这个细节有历史依据,美军士兵的回忆录写道,他们最怕志愿军的哨子声,哨子一吹就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志愿军。志愿军之所以能打退美军,靠的是钢铁一样的意志,靠的是炉火纯青的布兵战术。”10月3日,由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视听艺术委员会主办、北京大学影视戏剧研究中心协办的电影《长津湖》作品研讨会在京举行。《解放军报》原文艺部主任陈先义认为,电影《长津湖》把抗美援朝战场上独有而鲜明的一些细节挖掘和表现得非常好。志愿军战士在条件无比艰苦的情况下,以惊人的勇气和毅力歼灭了美军王牌部队北极熊团,虽然实际的战争比电影还要残酷得多,但是电影用震撼人心的画面诉说了军人的血性、牺牲精神和英雄主义。

《解放军报》原文艺部主任陈先义

  新主流电影在近年来产生巨大变化,总体水平得到提升。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李道新认为,《长津湖》达到了某种巅峰的状态。影片中的电影工业大场面和场景,将战争和新主流电影的气魄与国家民族和个人的情怀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把上世纪五十年代抗美援朝战争中一些局部的、个体的、小范围的战争呈现到了极其宏大的史诗维度。把史诗性和电影大工业、宏大场面联系在一起,是新主流电影的一个重大的成就。

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李道新

  中国传媒大学教授、中国评协视听艺术委员会秘书长戴清认为,《长津湖》在建构崇高悲壮美学方面呈现出高峰。影片在影像和叙事艺术方面运用了多方、多层次的比照,如双方装备、制空权、伙食的对比,让人感到辛酸愤懑。《长津湖》延续了《金刚川》的视觉特效、置景等优长,并将其推向极致,创造了国产战争影片的新高。影片对于战争的激烈紧迫、残酷惨烈表现得极为逼真、极有震撼力,对于志愿军的英勇无畏和牺牲精神则有很强的说服力。戴清对电影中的人物塑造提出了建议,如表现战役时,领袖戏、将领戏有些弱,战士的人物性格有相似性,群像戏可以塑造得更加深厚。《中国文艺家》杂志社主编向阳认为,影片将真实人物、历史与虚构的人物、故事进行融合,创造性地虚构了一个穿插连作为情节推动力,以全新的内容重构组合了电影基础情节真实的要件,诠释了小切口叙事理念。

中国传媒大学教授、中国评协视听艺术委员会秘书长戴清

《中国文艺家》杂志社主编向阳

  “从影片中很多感人的细节可以看到一种非常崇高的、为了国家和人民不惜牺牲和敌人血战到底的信仰之美。”《光明日报》文艺部执行主任邓凯认为,“钢少气多”的中国军队战胜了“钢多气少”的美军,长津湖战役是中国军队以弱胜强、敢于胜利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心理支撑点。影片全程熔铸了抗美援朝精神,延续到今天就是“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而《长津湖》对战争和和平的思考中也突出了抗美援朝战争的人民性和正义性。影片是国家形象和国家意志的一次生动展示,具有非常重要的标志性意义。

《光明日报》文艺部执行主任邓凯

  “影片回答了‘我们为什么要打那场战争’的疑问。‘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我们把该打的仗打了,你们就不用打仗了’,这些台词直白又富含深意,让生活在新时代的我们对他们那一代人充满了敬意和感激。”最高人民法院影视中心主任、编剧田水泉认为,新主流电影的内核就是要对现实产生影响。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副院长顾亚奇认为,《长津湖》作为新主流电影的历史影像叙事,释放出巨大的现实能量,它用工业美学标准奉献了具有跨时代意义的战争类型片的突破之作,以家国同构叙事凸显不畏强敌、敢于斗争、勇于胜利的民族气概,让历史叙事与现实认知达成同频共振,将抗美援朝的精神能量传递到当下的建设发展中,为应对复杂国际局势、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提供精神动能。中国文联电影艺术中心电影产业研究处处长王丹介绍了影片的制作背景和拍摄情况,并从“天”“地”“人”三个维度分析了影片在不同层面生成的价值与意义。

最高人民法院影视中心主任、编剧田水泉

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副院长顾亚奇

中国文联电影艺术中心电影产业研究处处长王丹

  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北京大学影视戏剧研究中心主任陈旭光把《长津湖》置于近年新主流电影发展的纵向与中外战争大片的横向两个背景下进行分析。他认为该片在宏大的国家主题统摄下,融合了艺术电影的精美、塑造人物的成功与商业大片的视听工业化追求特点,成为新主流电影的新台阶。影片超越了苏联场面宏大的战争片模式,也借鉴了世界优秀战争片着重于写战争中的“人”的人文关怀。国之大“家”与具有阶级情谊的连队“小家”相互指涉、融为一体。

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北京大学影视戏剧研究中心主任陈旭光

  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张德祥作了研讨会总结发言。他将《长津湖》放置于新中国成立以来的战争片体系中进行评价,高度肯定了该片的艺术成就,强调该片体现了正确历史观的回归,把近年同类题材电影推到了新高度。同时他指出该片“离高峰还差一口气,离经典电影还差一个典型人物”,因为影片没有充分发掘和释放出站立起来的中国人民的那种自豪感、尊严感、自信心,在表现悲壮的“壮”时还不够充分,群戏足而缺少统领性人物,影片的中近景镜头密集而不注重画面留白,导致欠缺了浪漫主义的艺术能量。

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张德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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