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重温了《大明宫词》,发现我还是如往昔般为那样的情景而痴迷沉醉。记得大一同班第一次见面会上,玲介绍自己的时候说,自己会不时为了某些电视剧里的对白而伤心流泪,为一遍遍背诵里面那些让她感伤的句子,当时我在心底大喊:“知音啊!”可惜她那样细腻温柔的双鱼座女生终究不是我这外冷内热的狮子座女生可以相比的,如果说她是货真价实的林妹妹,我多半只是在莫名其妙的状况下借了半分钟林妹妹的外衣来穿穿而已。
迄今为止,我只知道自己最痴迷的时候是在高中,最痴迷的电视剧是那时候放的《孝庄秘史》,那时候我可以把大玉儿和多尔衮草原初遇时、大婚成叔嫂时、反目为敌时、生死诀别时、多尔衮死后大玉儿庙堂怀念时的对白全部背下来,一遍遍地去演绎和想象我内心中的故事,去触摸我内心中的柔软。然而也是从那个时候以后,也许我把自己内心所有的柔软全部都耗损殆尽了,我突然间就对尤小刚接下来的秘史戏嗤之以鼻了,只除了《康熙秘史》,也只是因为那里面有纳兰容若,他让我认识了什么叫“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什么叫“一往情深深几许”,认识了一个如阳光般的公子——钟汉良。
《大明宫词》里的情景,如诗般委婉,如画般空灵。
我一直都记得,太子弘和合欢的爱情,以及见证了他们爱情的鸳鸯梳,还有那处于豆蔻年华的少女——太平。
那样静谧安祥的早晨,阳光柔柔地洒进东宫。布幔千重疑似庭院深深,光影下飞舞着尘埃,也许是清晨的雾霭,封锁了所有人心中的柔软,他和他对镜凝眸。青丝一绾,绾进的是点点依恋和惦念。
青丝三千,情思一生。绾青丝,绾一生。这本属于女子的婉转哀怨,却有了另外一种定义和答案。我想爱情,是不分性别的。爱情,是两颗心的碰撞和相许。
在世人眼里,他是大唐高贵的皇太子,他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娈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他们的爱情,是注定被唾弃、被踩在脚底的。我不知道,弘是怎样的,但于合欢,却是唯一却是彼此,爱情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事情,又与世人何干呢?所以他可以坦然地、可以自豪地对着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说:我是他的爱人。他可以那样竭斯底里、肆无忌惮地大笑,看着整个大明宫匍匐在他的脚下。
长安细雨,沐浴着太平。这位大唐最骄傲最美丽的公主,是那位问鼎江山传奇女性所有的梦想和血脉的集中。
豆蔻的年华,梦幻的年华,她还未知道愁的滋味就那样一厢情愿地走进弘与合欢的故事中。她也许不知道绾青丝的含义吧,她却在这个故事凄美落幕的瞬间开始了关于爱情的首次幻想。她在寂寥空洞的东宫里,在那依旧光鉴映人的铜镜前,重拾那分为两半的鸳鸯梳,合二为一,再次向世人演绎那从前曾有过的一段传奇。
我看到,她低眉了,那一抹从未有过的惆怅悄然爬上了她的眉间,仿佛已经为以后的岁月做了初步的情绪铺垫。若许年后,她还会记得长安月下与薛绍的初次相遇,会记得昆仑奴面具下的全部想念。她可曾还会记得这样的一个午后,在那些幔帐深处最初最深的这次惆怅和心悸?
许年后,只记得那夜长安月下,桃花美酒满天涯。
她在那个烟花璀璨的夜晚,窥探到了面具下的脸,她以为从此手中的红线可以相系永远,却从未想过,这条线的牵连竟是以另一条线的断裂为代价的。
久居深宫的公主,也许曾听过《春日游》的竹调,也许曾望着那行行入心入骨的字而痴狂。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她以为,那夜陌上足风流的少年就是可以执手一生的良人。可惜,良人已非年少,良人阳光般的笑容不是为她,那声声催人老的《长相守》并不是为她而歌。
当剑刺穿他胸膛的那一刻,他说,他愿和她来世长相守。
可是,你知道吗?来世,那又要经历多少个轮回的日夜煎熬?你许诺的来生,是要以今生的煎熬为代价的。
当另一张与你相似的脸再次闯入生命中,她情愿被欺骗背叛,她一厢情愿地蒙蔽自己的双眼,即便他不是他,她也安之若素。只为这一世为未曾相守的遗憾,也为那未曾开放就濒临凋落的爱情之花。
然而终究明白,他永远都不可能是他,他是独一无二的,她活着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那样低眉的忧郁与惆怅,不再如往昔般的清灵了,那样的惆怅或许是午夜梦回中最舍不得遗落的一次次的回眸和想象。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0:39:43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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