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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牧师日记《无题》

短评字数不够…

影片的超验性可以传达神圣他者的在场,却无法诉诸于观众内心对于神圣的体验。这给了观者在信与不信间自由选择的权利。

而我越接触天主教,越无法理解,在我眼里人类的想象力和自我欺骗能力在这一领域达到了顶峰。面对神的缺席和来自自身和环境(面对无人祷告的教堂,神父自己的信仰何去何从)的无止境苦痛,是怎样高明的骗术能使一代代信徒仍说着“你把我的哀痛,给我变成了舞蹈,脱去了我的苦衣给我披上喜乐”?除了在梦境和幻想里,天主的身影究竟在哪?

神父是负伤的治疗者,他只有自省和群体两个工具,但自省不过是与虚幻的主对话,归根结底是与自己对话;群体则是一群痛苦的人彼此安慰,他们唯一能从神那里得到的共情是数千年前几个不能确定真伪的钉子和伤痕。

无论人转向何方都无法抗拒天主的光辉,是因为整个社会都被自我欺骗填满,谎言来自所有基督教社群,既便是伪信徒也已在这种文化中浸泡甚久,看似无法拒绝的是祂的恩赐,其实是无法反抗几千年来基督教群体构建的遮天蔽日的谎言。

“如果我们的天主和异教徒或者哲学家一样,祂早该躲在天上,但是我们的不幸却把祂抛下,来到我们面前,你可以向祂挥拳,向祂吐痰,向祂鞭挞,钉祂在十字架上。” 人类为自己的神的合理性编造了无数的理由和话术,但实则是为了自我存在的合理构架世界。软弱的人认为如果不去构造一个“来世”(即一种美好的幻想、一种延迟补偿),那么当下的世界就失去了意义。他们不敢去面对现实,没有了上帝他们就失去了在现世存活的本领,只能苟活,这难道不是从根本上否认了整个人类群体吗?

以上是我过去的想法,我来到了非理性面前,内心不由产生对理性和幸福的渴望。我看似拒绝了上帝,但人如何能拒绝一个超验性的存在,进而向祂提出质疑?祂只能被信仰,却无法被认识。(好像有点诡辩)即便我把宗教归于神秘主义,但转而一定又会去寻求其他庇护,存在主义、共产主义……我永远不能停止寻找真理和意义。正如弗洛伊德所说,人类的宗教行为反映了我们深层次的渴望与匮乏。人由灵与肉两部分组成的,纯粹的自由的狂欢并不是最终的答案,也无法指引人类走向幸福。我无法回避的不是谎言,是自我,我能够拒绝的是神,而非神性。仅仅在主客体即“我”—“它”的关系中,我无法找到自身的意义。我只能去马丁·布伯提出的“我”与“你”的关系中寻找答案。

我们把我们的痛苦,施加在祂的身上,我们把我们的无望,锤击在祂的伤口上。而祂又和我们如此相同,祂的客西马尼园也是我们的客西马尼园,在祂的十字架上,祂体尝了我们的苦楚,并说出痛苦的本质:“我的天主,我的天主,你为何舍弃了我?”

而当我打开了封闭的自我,便会明白:Qu’est-ce que cela fait tout est grâ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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