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人》是一部主旋律的电影。
《铁人》是一部我先后观看了两次的主旋律电影。是王进喜的真实吸引了我,是王进喜们在那严冬中迸发的火一般激情深深感染了我。而最终令我想说几句的却是关于“小知识分子”——刘文瑞的愧疚心理。
1959年9月6日,在东北松辽盆地中发现工业性油流。这是中国石油地质工作取得的一个重大成就,而当时正值国庆10周年,这块油田便因此得名“大庆”。始于1959年的三年自然灾害,造成全国人民缺衣少食,1960年苏联赫鲁晓夫集团又突然背信弃义,撤退专家,撕毁协定、合同,停止供应重要设备,更是雪上加霜。工业的缺氧,农业的灾害,令我国国家经济陷入了极端困境。在这样的历史环境下,如果说以李四光为代表的一代地质学家驱散了笼罩在中国上空达半个多世纪的“中国贫油论”,那么,以王进喜为代表的新中国石油工人是真正挺起中国人宽广脊梁的时代铁人。
我知道在大众的目光中,在世俗的人情里,刘文瑞是个背叛石油战线的逃兵,是个吃不了苦,忍熬不过寒冷和饥饿的懦弱小男人。他的行为朝小了说是必须受到谴责、指责和孤立敌视,朝大了说就是小知识分子革命不彻底的软弱劣根性。
然而,我要为刘文瑞鸣不平,且无关乎温情的理解和和稀泥式的宽容,更不是你们所谓的开脱。因为只有有罪的人才用得着开脱,而刘文瑞没有罪。他的身体离开了油田,这是一个事实,无需再争辩。而他的心他的灵魂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油田,这和真正意义上的逃兵是决然不同的。他的身体被饥饿和严寒击倒了,熬不住了,他离开了石油战线。他并没有从此心安理得地乐逍遥。换一个人也许自夸自己的“英明”,得意地表白自己真庆幸,终于逃离了那个鬼地方。然而他背着一生都难还的心债度过后面的大半人生,因为愧疚,他引导培养出了献身祖国石油钻探事业的新一代接班人,因为愧疚,他拖着一身疾患的暮年之躯仍在为深山里的基础教育默默耕耘。
刘文瑞的愧疚恰恰是其一门心思在油田的单纯,而决不意味着某种罪责的救赎。他战斗过,出过力,流过汗,只不过他只是一名战士,一名成不了将军的战士。
说实话,起初,我对影片对于新时代石油工人王思成的那种所谓的“沙漠综合症”的描述很不以为然,觉得过于矫情。与同样战斗在石油一线的父辈们相比,无论是生存还是生产条件都早已是天上人间,他有什么理由可“忧郁”的。然而后来我终于明白,造成刘思成的忧郁和难解心结的既非时人的嘲弄,亦非寂寞无语的茫茫大沙漠,而是父亲刘文瑞几十年的愧疚所带来的潜移默化的重压。
这样一个镜头出现了多次:漫天大雪中,一棵孤单的小树上一只空空的鸟窝。
鸟儿飞走了,是因为寒冷和饥饿。鸟儿的心始终在留自己的窝里,那个窝是鸟儿们一口唾液一口泥土一根树枝慢慢垒成的,它寄托着鸟儿所有的深情,它才是鸟儿们精神的家园。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0:16:32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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