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时光是一组不知谁人之齿叩出的寒颤,为这宇宙之广漠而终有孤胆。
—— 曹疏影《虚齿记》
02. 其实香港的粥,我反而喜欢最腥的那种——蚝仔粥。腥到一定程度,就成了香;腥得温温吞吞,才是真的腥。
—— 曹疏影《虚齿记》
03. 你不该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独自快乐这么久。这会让你忘记自己是谁。
—— 曹疏影《虚齿记》
04. 这冬天一路忽忽悠悠,已到了最阴冷的时刻,海被雾锁了半个月,空气里的霜,像是这宇宙嚼了满嘴的鱼鳞。
—— 曹疏影《虚齿记》
05. 一个比小指甲还小的我,每每趁大我在风光世界里行行笑笑,开口闭目之际,转身向内,在胸膛里四面八方,不问路向,越奔越深远了。
—— 曹疏影《虚齿记》
06. 锦绣相倾轧,露水相推白鸟倾抱泥中之影如果一座半岛能懂得草原的忧伤我粗皮袍下的夜该不会辽远如许星星攥住的暗,灯火就释放今夜用水洗冷兵器用火填低地用不爱过土原
—— 曹疏影《虚齿记》
07. 当年我心急如焚,驱使我跨入广阔世界,乐师们正在演奏,我却跌倒在田野。
—— 曹疏影《虚齿记》
08. 如果沙发作主语,朗姆酒作时态,葡萄醋和软柠檬就是定状补,espresso和荔枝算是感叹。星天上大概都用这种语言,红月亮是它们的字典。
—— 曹疏影《虚齿记》
09. 数杏仁,数数苦的让你醒着的,把我也数进去。
—— 曹疏影《虚齿记》
10. 我相信诗不是别的,而是语言的炼金术——好的诗歌写作能擦拭掉词语表面的尘垢,将它从陈词滥调中解放,还给当下的经验。
—— 曹疏影《虚齿记》
11. 女学生做了新嫁娘,也自然是温柔新派的母亲,要买买广告商的雪花膏搽的。又想起老婆饼,甜蓉都在心正中,满满的一大摊,有出于市井而重归市井的味道,甜出一番街市气。光酥饼却是人在这里,目光走点儿神,二十三十岁或许都是这样,过了四十若不转型,许就已经湮灭了。
—— 曹疏影《虚齿记》
12. 这样一座城市里,新文学新文艺青年们的生活,没有旧式文人生活的腻金沉香,家族爱恨,名士异癖和人际繁缛;也没有新式的十里洋场,学院社交,传媒做戏;所以他们不是京派,海派,也不是乡土派。他们有的倒是爱情,创作,倾谈,大江,游荡,贫穷,春天,秘密结社,画画,病,底下出版......它的背景不是big bang jazz,而是街头独眼狼人的手风琴。这是远东的“波西米亚”,茨冈人的生活和旋律
—— 曹疏影《虚齿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