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南风吹,雁双飞,庙院的钟声起,我心愿,诉向谁,不知那神佛可猜对,我愿人沉醉,伴随春光长徘徊,在这在这湄公河边,也使我留恋不归。
—— 王恺《文艺犯》
02. 在这样的国家里,一切都消失得更快。炎热成了生命的催化剂,青春短得瞬间就结束了,仿佛昨天还是黑眼睛的小新娘,今天就已经是苍老的妇女----难怪佛祖看见生、老、病都那样惊惧和诧异。
—— 王恺《文艺犯》
03. 一切都回去了,只有回去才能解决那些发生过的苦难、悲痛和难堪,不过在这里,孩子似乎是用自己的枪弹阻止希特勒的成长,可是,最后一张照片出现的时候,他迟疑了,那是怀抱在母亲怀里的希特勒,也是个黑发黑眼珠的无辜孩子。
—— 王恺《文艺犯》
04. 没有大是大非的两分世界,温柔得近乎可悯
—— 王恺《文艺犯》
05. 一个都市人,需要的是什么呢?我也常常迷惑不解。有日常的金钱,有温暖和习惯使用的肉体,有个勉强可以算未来的未来--大概大多数人都能得过且过。可是,暗夜里,那阵阵的心慌感袭击来的时候,怎么办呢?
—— 王恺《文艺犯》
06. 从前觉得兰州是中国食物最具古风的城市,我错了,应该是洛阳,食品体系非常古怪――被抛弃的古代城市,非省会,却又有昔日声名,大概美人迟暮还强作打扮,都是这种心态。整个城市餐馆又多又繁杂,让人想起《东京梦华录》之类的东西,不过却又是粗陋版,许多小店寒素得几乎像是铅笔素描,感觉可以随时在那脏脏的街道上擦擦就没了。黑污污的,像过了五十五岁的人生,没个明白处。
—— 王恺《文艺犯》
07. 越是大城市越能接受一个人孤独吃饭――香港大概是最明显的例证,窄小的空间,即使是正规的餐馆,稍转眼睛,也可以见周围人的低腰裤里露出的内衣边,穿着崭新的女办事员因为没成女结婚员,也就不吝惜在这里大卖送,可是神态间总有点沧桑。大家都是寂寞的,也就不怕寂寞以种色相展露。
—— 王恺《文艺犯》
08. 云南的特色美食,我是几乎没有尝到过的。有高原胃口退化的原因,还有精神胜利法的原因,等等。现在已想不起那些味道了。也许有些辣,也许有些酸。也许,似是而非。
—— 王恺《文艺犯》
09. 也是熟悉的手工活,可是却有种谋生的低贱感,从来不受尊重的。
—— 王恺《文艺犯》
10. 直到那碗面。第一口就让我凝神并且沮丧,怎么能这么好吃?!简直想质问。三元钱换来的充足感无端,鲜美的汤有种烫人的姿势,传说的耗牛骨头当然是不会见到的,汤只是精神,是水;而面是实体,是物质,散发着麦子的本质香味。我在电话里无比依恋地和朋友说;“我吃了牛肉拉面,简直是依恋那碗面。”
—— 王恺《文艺犯》